“白警官,冷靜下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了白振的耳中,讓他心底的怒火退去了不少,他偏頭看去,隻見方白淩正看著他:“今天大家都不正常,有人搞鬼!”
“帥子絕對是無罪的,不然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方白淩低聲說道,語氣中卻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堅決。
“他們?”白振注意到了方白淩口中所說的詞語,有些不可置信的低聲問道:“他們是誰?你們早知道有人要對付帥子了?”
“嗯!”方白淩重重的點了點頭:“帥子絕對有證明自己無辜的證據,但他有自己的想法,現在不讓我們把證據交出去,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粉碎他們的陰謀!”
見白振隻是看著自己,方白淩沉默了片刻,接著對著白振說道:“他們蠱惑村民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粉碎了他們的陰謀,就一定能幫到帥子!”
方白淩說的十分堅定,竟是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那一時間,竟是讓白振這個大男人都有些汗顏。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比他這個所謂的大警官要勇敢,要堅定的多。
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了窘迫的人都無動於衷的人,又怎麼算的上一個好人,怎麼做的好一個好警察。
想著想著,白振便想到了時周帥為自己治療卻不收任何費用的舉動,想到了時周帥僅僅是為了一個深夜哭泣的女孩,便敢以身犯險,不顧自身危機的去搗毀王家麻將館。
如此善良,又如此勇敢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壞人?如果這樣的人也算的上是壞人的話,那麼白振寧可這樣的壞人要多上一些。
“鄉親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白振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出聲對著那群村民說道,巨大的聲音瞬間嚇住了所有同仇敵愾的村民:“時周帥完全可以告你們誹謗,要進局子的!”
聽到這,群情激奮的村民們哪敢再說話,就是心底再怎麼的憤怒,也隻能將那股突兀出現的莫名怒氣壓抑在心底。
看著怒氣衝衝的白振,村民們一時間有些發怵,他們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竟然與這位鐵麵無私的大警官乾了起來。
“少耍你的官威了,都說法不責眾,我們這麼多人,你還能全抓走不成!”那道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傳遍了村民的耳中:“況且這本來就是事實,憑什麼不讓我們說!”
聽得這話,村民們一時間又有些暴走的傾向,可不等村民們發作,白振率先大聲喊道:“少聽那人妖言惑眾,你要是真敢說,就站在我的麵前來說!”
現場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直麵怒氣衝衝的白振。
“鄉親們,你們想一下!”白振稱熱打鐵,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所有問題的根源所在:“咋們村究竟有誰的聲音,是你們先前聽到的那樣?”
“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你們還分不清說話的人究竟是不是咋們常河村的人嗎?”白振說的十分懇切,一時間,所有的村民意識到,村子裡的確沒有這樣又尖又細的男聲。
“是他!”一道粗壯的男聲傳了出來,隨後,一針悶響聲傳了出來,眾人轉身一看,一道瘦削的身影被一個壯漢提溜了出來,狠狠的扔在了地麵上,濺起了陣陣灰塵!
或許是因為壯漢的力道實在太大,導致劇烈的疼痛讓他有些難忍,又或許是因為地麵上濺起的陣陣灰塵竄入了他的嗓子,他的身體不斷地痙攣了起來。
方白淩走上前,替這道尖嘴猴腮的瘦削身影拍了拍背,見他的身影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之後,方白淩這才走回了白振的身旁,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他。
那種圖眼神,就像是恨不得要將這名男子掏心挖肺一樣,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恐怕那男子已經死了無數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