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水伊見時周帥有點誇張的表情,很自然地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一枚醫學院的紀念章和一盒艾絨膏,輕輕地放在桌麵上。
“時醫生,你對這個應該不陌生?”申水伊用白白嫩嫩的手指捏起那枚銅質紀念章,看著時周帥就問。
時周帥看見這枚紀念章,馬上想起自己在學校的學習生活。對於他而言,這枚紀念章不但沒有忘記,而且還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回到家裡都不知找了多少遍也沒有找到的東西。
“難道那天掉在你哪裡了?”時周帥問道。
申水伊詭秘一笑,說道:“反正我沒有偷,我對天發誓沒有偷。”
時周帥知道申水伊沒有偷,但還是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把這個小物件送上門,難道還有什麼其他什麼目的?於是又問:“你就為了送個?”
申水伊並沒有急著回答時周帥的問題,而是拿起自己帶過來的艾絨膏,又輕輕地放在桌上,緩緩地推向時周帥。
“當然還有這個。”
時周帥好像終於明白了申水伊一樣,會心一笑把這些東西全盤接收,說道:“請問申總,這些東西我付多少錢?”
“一個醫生開口閉口都是錢的話,那他離架上藥生塵也就不遠了。”申水伊這次送東西上門,當然不是為了錢哦。但她作為一位商人,學雷鋒之類的活她不會乾。
可時周帥偏偏裝著不知道,跟她玩起了文化遊戲,連忙說:“你沒有聽說過來‘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這句話嗎?做有責任的醫生,做到這個境界才是最高境界。”
“沒想到我們的時大醫生境界還挺高的啊!隻可惜生在農村,如果在城市的話,你一定會造福更多的人。”申水伊微笑著說道。
“要是沒有彆的事,那我們就去吃飯了。上次讓你破費,這次我回請你一次。口味不一定比你的那次的好,但菜品質量肯定比你們那裡的更天然。”時周帥再怎麼不懂,也知道飯還是要請的。
申水伊正想要提什麼要求的時候,醫館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走進來了一位穿著衛生監督製服的乾部。
“你是時周帥?”這位穿製服的乾部,走到了時周帥的麵前,很神氣地問。
莫名其妙的時周帥,馬上說道:“是啊,我就是時周帥。你們這是?”
“我們是縣衛生局的,有人舉報你非法行醫。請你馬上跟我們走,接受調查。”那位乾部說完,就讓時周帥在一張紙上麵簽字。
時周帥見這夥人來者不善,並沒有立即在上麵簽字,而是逼問道:“我要是不簽呢?”
“嘿嘿,不簽!”穿製服的乾部向後一揮手,狠狠地說:“不簽,那就隻好讓我的兄弟來幫你簽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來,五六個乾部就全部圍了上來,把時周帥圍在中間。時周帥就是想跑也沒有空子可鑽。
當然,時周帥也不是怕事的人。尤其是對於這種無厘頭的事,他還從來就沒有怕過。
“難道你們還想綁架不成?”時周帥見這架勢,好像就準備把自己強行帶回去一樣。
“我再說一遍,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