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時周帥從他們對待杜夏的態度上,就看出來了這些人可能預料到自己惹上大麻煩了。畢竟杜夏是市長的千金啊,不是你們想綁就綁、想放就放的普通老百姓。隻要她一開口,你們統統都給我吃牢飯去。
時周帥雖然心知肚明,但在聽到顧教授來了的消息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出來見他,畢竟師生之情深如海,不出來見一見這麼老的顧教授於心不忍啊。
不過,見麵歸見麵,會不會跟他一起走又是另一碼事。如果就這樣出了這個門,以後自己還不會被彆人笑話死啊!再怎麼說,他們這夥人也要對自己有一個說法。
所以,顧教授讓他離開這個地方時,他猶豫再三,最終決定繼續留在這裡,向這夥目無法紀的人討個說法。
“帥子,彆得理不饒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多給自己留點後路,以後好做人啊。”顧教授知道時周帥心裡有一肚子的火氣,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出去獲取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們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時周帥語氣堅毅地說:“顧教授,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先回去,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出來後第一時間來拜訪你。”
顧教授雖然放低身架前來勸說時周帥,但還是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實在有點不甘心啊。但轉念一想,時周帥這樣做也沒有錯,他是想用自己坐牢的代價換回一點可憐的尊嚴。
顧教授是一個民主意識比較強的知識分子,對於學生不接受的思想從不強加於人,包括這次自己提出和建議。
“你如果認為他們對你有什麼傷害的話,可以向他們提出賠償事宜!”顧教授想了想又說:“我個人認為,能好好走出來就是一種幸運。”
時周帥深情地看了一眼顧教授,意味深長地說:“暫時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但無緣無故被綁架的仇不報,不是我的性格。還請顧教授多多理解!”
“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有需要,請隨時致電於我,我將儘最大努力幫助你。”顧教授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且停止了勸說。
站在一邊的何瑞民聽了顧教授的話,著急地說:“顧教授,你是有豐富知識的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肯定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再勸勸時周帥!”
顧教授看著何瑞民,兩手一攤說道:“對於這件事,我並沒有多話語權。至於結冤家,還是解冤家,那全靠你們自己了。”
“此話怎講?”何瑞民立即反問道。
顧教授咳嗽了兩聲,有平緩的語氣說:“剛才他不是說了一個觀點嘛,要讓這事翻篇,不對人家進行補償是說不過去的。”
何瑞民這才如夢初醒地想起時周帥剛才的話來,於是很虔誠地走到了時周帥身邊,握著他的手說:“帥子,看在我們以前同在一個公司上班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的兒子。”
時周帥看都沒看何瑞民一眼,隻是把頭轉向杜夏,用目光詢問著她的意見。畢竟他們倆人都是受害者,自己一個人答應還不算數。
杜夏倒是很爽快地說:“現在不流行子債父還,誰惹的禍就該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你還是讓你的寶貝兒子來跟我說話。”
何瑞民聽到杜夏這個要求,頓時就傻眼了。要讓這個敗家子回來跟他們說,那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