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二翻開小寶貝身上的被單,搖了搖頭歎息道:“小祖宗啊小祖宗,你難道生來就是為了禍害我的嗎?”
可是睡得正香的小寶貝,根本不管你們大人的事情,隻是一個勁地呼呼大睡。
船二摸了摸口袋裡的那些救命錢,苦笑了一下,喃喃地說:“總算沒有什麼大礙,看來我那條破船算是保住了。”
正感到寬慰的時候,船二突然想起了這幾天都沒有露麵的範鶯蓉。你作為小寶貝的母親,他生病躺在醫院裡,卻久久不露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兒子是我的?
都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你對兒子也是如此,真是枉為人母。船二想到還要自己來招呼這個小寶貝,心裡就非常不舒服,在心裡把那個範鶯蓉罵了幾百遍。
但是罵過之後,還必須麵對照顧小孩子這個現實的問題。雖然對範鶯蓉有氣,但範鶯蓉的小寶貝是沒有什麼過錯的。在範鶯蓉不在的時候,還是要承擔起照顧他的重任。畢竟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的人嘛。
船二也是非常節儉的人,雖然口袋裡有錢,但也不願意花那份冤枉錢去請人。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照護這個小孩子辛苦一點還是能做到的。
船二就這樣儘情儘意地照顧著這個非親非故的小孩子,不敢說提供了最好的照顧,但最起碼是儘其所能地照顧。
就在船二為範鶯蓉的小孩子忙碌的時候,範鶯蓉卻提心吊膽地一邊找工作,一邊偷偷觀察著小寶貝的情況。
作為母親的範鶯蓉,雖然把自己的小寶貝送進了醫院,也看見了船二用心照顧的行為。但還是很不放心,畢竟那可是親骨肉啊,怎麼可能就放手不管。
隻是她現在真沒有能力來管這個多事的小孩子,所以她必須拚儘全力去乾活,做一切能做的活,要最快的速度賺錢給小寶貝治病。她再也不想麻煩時周帥了,更不想讓顧院長給自己墊藥費。
範鶯蓉是沒有什麼技術的農村女人,在這個並不發達的城市裡找工作,除了苦活就是累活,不然就是時間長工資少的活計。
她為了迅速擺脫財務的壓力,最終還是選擇了靈活性強、工資待遇不錯的建築活。雖然這個工作很辛苦,也很沒有麵子,但在現在的壓力麵前,她彆無選擇。
作為村官家庭出身的範鶯蓉,剛開始還真不太適應建築方麵的工作,看著火辣辣的太陽就頭昏眼花,站站那沒有擋板的高牆邊上就心裡發怵。但是想到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小寶貝,她什麼苦都能吃苦。
在建築工地上乾活,不但要忍受**上的折磨,還要忍受那些粗暴男人的語言挑逗。不過,經曆了那次非人折磨的範鶯蓉並不在乎這些,因為她心中有牽掛的小寶貝。
每當感覺到委屈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可愛的小寶貝,想起急需用錢的小寶貝。隻要一想起他,範鶯蓉的精神就為之一振,對彆人的挑逗報以微微一笑。
建築工地上的活雖然很苦,但工資很及時,時間也很好調控。如果確有需要,工地的老板會每天給你結算,絕對不拖欠。
在拿到了工資後,範鶯蓉就會偷偷來到醫院看一眼小寶貝。為了避免心裡上的不適,她總是看了一眼就走,沒有跟小寶貝打招呼,也不想跟船二見麵。
這也是船二一直沒有見範鶯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