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的意思是說,這個孩子已經死亡,沒有挽救的可能了?”時周帥抓住他的話語,追問道。
“嗯,基本已經死亡。”林副院長坦然說道。
“死亡就是死亡,活著就是活著,你這模棱兩可的說法對病人的不尊重。”
時周帥十分反感他剛才的囂張,打定主意教訓他一下,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於是便繼續道:“誰能對生命做出模棱兩口的判斷,那是對生命的極度不負責任。”
“怎麼能這樣說話的,隻要病人有一口氣,就說明還是活人,就要像對活人一樣尊重及挽救。”
“說得對啊,還是個院長呢,說話這麼沒水平。”
時周帥的話無疑十分討好這幫病人,讓他們立刻開始向自己這邊傾斜,紛紛的對林副院長表達不滿。
林副院長臉上的肌肉抖動不止,開始扭曲猙獰,可見心中已經憤怒到極限,卻又沒有更好的話語來反駁。
時周帥的話像利刃一般,刀刀都刺向自己要害,讓林副院長連掙紮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把孩子衣服脫光,你幫他揉揉肚子,儘可能的讓他上身挺立。”時周帥不再理會林副院長,側頭對範鶯蓉道。
“為什麼?”
“不要多問,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既然相信時周帥說的,範鶯蓉隻能是按照時周帥的說法,將孩子衣服脫光,儘可能扶起,伸出小手開始輕輕輕揉他的小腹。
“哈哈,我敢肯定,這個孩子已經死亡,你也根本無法把他救活。”林副院長看到時周帥吩咐範鶯蓉做的事情後,像抓住了他的把柄與弱點一般,怒極狂笑著說道。
“你還真是夠無恥的,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怎麼乾擾我。”時周帥微笑著問道。
林副院長當即便解釋道:“這個孩子送來的太晚,已經沒有了自主能力,他根本沒有能力靠嘔吐排出農藥。”
林副院長說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要為自己開脫而已。
林副院長看了治療床上被脫得光溜溜的孩子一眼繼續道:“就拿這個孩子來說,藥從口入,洗胃是為了讓他能夠將農藥嘔吐排除,才能讓他蘇醒過來,這是服藥後最基本的治療方法,懂醫的人都該知道才對。”
林副院長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道:“而你讓人按摩他的小腹,更會加深毒性對人體的侵害,你完全被動醫學的常識,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危害病人的病情。”
終於,林副院長把時周帥狠狠鄙視了一次,心裡湧起一股暢快感,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麼我問你,剛才的醫生已經給他洗胃了,能蘇醒嗎?”
“不能。”
林副院長這時一臉尷尬,感覺自己回答了一個十分錯誤的問題,搞得自己現在下不來台。
“這也就是說,你們這些懂醫的人知道你們口中所謂的治療方法,但是卻對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不錯。”林副院長不得不無奈的一口承認。
“但是,你又讓人替他按摩腹部,豈不是讓這個孩子更無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