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歎息道:“明知是沒辦法的事,也想為那孩子多加上一把力,可惜,彆的幫不上,也隻能在菩薩麵前替她求求情。”
李嬤嬤低聲道:“老夫人您這麼虔心替大小姐祈福,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大小姐的。”
沈老太太聞言,對著菩薩又是拜了一拜,輕聲道:“但願如此。”
仔細想想,沈月塵現在處境會變成這樣,這其中她和沈誌雲也有不可推卻地責任,好看的:。
一步錯了,往後步步都是錯,想要轉頭也已經晚了。
現在,沈老太太已經給沈月塵祈福,當成了是自己對她所做的一種補償,不管有用沒用,隻求能心安。
次日清早,沈月塵和朱錦堂趕在沈誌雲出門之前,給長輩們請了安。
沈誌雲顯然昨晚喝得太多了,早晨起來,頭還是暈暈的。
他知道今天,朱錦堂要帶著沈月塵去阮家請安問候,便特意多留了片刻,和女婿寒暄幾句,讓他替自己給阮家眾人帶一聲好,尤其是阮老爺子,更是要務必問候一聲。
“賢婿啊,今兒我有公務在身,不能陪你們一起過去。所以,你一定要給我想國公爺代個好,說我忙過這兩天得了空,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之前,他也派人往敬國公府內送過拜帖,可惜,國公爺似乎對他並無好看,隻是一直稱病,稱說對外一律不見客。所以,他遲遲沒有機會正式拜訪。這次朱錦堂來了,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借著女婿的光,靠著這點拐彎的交情和阮家走動走動。
朱錦堂聽了這話,心裡如明鏡似的,順從道:“嶽丈大人,您的問候我一定帶到。”
沈誌雲聽了這話,頓時眉開眼笑,隻覺頭也不那麼暈乎乎的了。
沈老太太倒是比兒子想得周到,求人辦事也好,上門做客也好,哪有空手而去的。
朱錦堂雖然帶了不少禮物給阮家,可那是朱家的禮,沈家自然不能沒皮沒臉地摻合進去。
沈老太太吩咐下人把事先準備好了幾樣禮物拿上來,送到沈月塵的麵前。“你爹方才歡喜糊塗了,忘了說禮物的事。你是頭一回去國公府做客,千萬要規矩禮貌些才行。這點小禮物,是我和你爹準備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就是些吃吃喝喝的東西,你都一起帶著,到時候替你爹說幾句好話。”說完,她又笑盈盈地望向朱錦堂,溫和道:“雖然不是親戚,但是如今也是沾親帶故的人,又同在京城為官做事,往後還是多走動些的好。所以,孫女婿啊,還請多為你那嶽丈向老國公說兩句話,也好給國公爺留個好印象。”
沈老太太仗著自己年長,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了些,讓朱錦堂想裝糊塗都裝不了,隻能點頭應是。
沈月塵一直有心留意著他的臉色,見他眉心微動,雖然沒有蹙起,但神情已經有了些許變化,便暗暗上了心。
等兩人出了院門,坐上馬車之後,她忍不住開口道:“大爺方才有些為難了吧。我爹平時不是這麼性急的人,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酒,所以才……”
她的話還未說完,朱錦堂就輕輕擺手道:“沒關係,你祖母說的沒錯。雖然不是親戚,但如今也是沾親帶故的關係了,能多走動一些,自然是好的。”
沈月塵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能答應得這麼爽快。
其實,朱錦堂早就知道,他這一趟陪著沈月塵回來娘家,沈家人少不了有這樣的心思。這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而且,沈家和朱家到底是親家的關係,適當地幫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總好過便宜了外人要強。
沈月塵見他答應得如此爽快,心裡微微一鬆,跟著把心思都放在了阮家。
馬車在擁擠地街道上緩緩而行,須得半個時辰才能到達阮家。
沈月塵正好趁著這個功夫,好好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