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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舉人一愣,道:“我記得你仍是良民,不曾簽訂賣身契,既如此,你可自己做決定。”
他一皺眉,又道:“還是說陳公子不允許你拜師?”
牧一寶連忙搖頭:“曾師莫要誤會,並非公子不允,隻是公子近日忙碌,學生不曾尋到機會與公子說明。”
文武兩立,更何況江湖混亂,目無法紀,不得朝廷諸公喜歡,普通人更是對江湖敬而遠之,陳修潔雖不在意,但牧一寶時時注意自己言行,不願為他添麻煩。
曾舉人認真看他幾眼,見他滿臉真誠,欣慰道:“知恩圖報,甚好,這般吧,待陳公子清閒下來,我親去登門,與陳公子陳明利害,收你做弟子。”
這是極大的看重,牧一寶歡喜到哽咽,忍下眼中淚花,恭恭敬敬拜下:“多謝曾師看重,隻是學生無能,誌不在出人頭地,隻想報答公子大恩,恐有負曾師看重。”
曾舉人大為震動:“寒窗苦讀聖賢書,金榜題名光耀祖,誰人念書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一寶,你當真不做此想?”
牧一寶語氣堅定:“是。”
“好好好,”知恩圖報的孩子總更得人喜愛,若說之前曾舉人想正式收他做學生是看在他的勤奮和三分天資上,如今便更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好孩子,快起來,彆總跪著。”
牧一寶起初不肯,但曾舉人親手去扶,他大為惶恐,連忙站起。
曾舉人滿意地看著他道:“過幾日我會登門拜訪,向陳公子言及收你做弟子之事。”
牧一寶張口欲言,曾舉人抬手阻了:“慢來,你尚且年幼,便言報恩,也不過為陳公子做些端茶倒水打理俗務之事,可我觀陳公子不像缺銀錢之輩。”
思及那位陳公子出手之大方,曾舉人眼角抽動一下,他學堂中的弟子不多,基本都有一定基礎,陳修潔為了讓牧一寶入門,直接給了三倍學費。
他本不想收牧一寶的,可陳修潔給的太多了!
聞言,牧一寶眸子微暗,低下頭道:“是,公子不缺奴仆,學生能為公子做的不過微末小事。”
“那便是了,”曾舉人語重心長道:“你如今於陳公子不過微末,若你有朝一日金榜題名,為一地之長,可回報陳公子的便不是如今之微末了。”
牧一寶動容,然他也有自卑,低聲道:“可學生不過微賤小民……”
曾舉人微一皺眉,這個弟子資質不差,品行也是上佳,隻是需要教導之處還是不少。
“怎如此想?”曾舉人也不妄想一日便教好弟子,隻拿自身舉例:“為師幼時也不過農家子,家貧無銀,老父帶著我走過十裡山路,長跪於在恩師麵前,隻求恩師能允我一個機會,我於恩師府中旁聽三載,終被恩師收入門下,二十五歲方得中秀才,又十二年,方為舉人,須知出身天定,前途人定。”
言及此,曾舉人方才發覺自家與牧一寶頗有幾分相似,不由得更對他中意幾分。
他將牧一寶趕回去,又準備三日,登門拜訪。
陳修潔早從牧一寶口中得知此事,牧一寶實誠,唯恐他不悅,將曾舉人的一字一句都複述了一遍,倒是令陳修潔對曾舉人的性情了解了大概。
雖然他不會阻礙牧一寶的前程,但若是牧一寶的老師是曾舉人這樣通情達理且有大智慧的人,陳修潔也更放心些。
二人都懷善意,言談甚歡,陳修潔拿出替牧一寶準備的拜師禮,當即便讓牧一寶拜了曾舉人為師。
既拜了師,日後便當以學業為重,陳修潔提議讓牧一寶直接搬去曾家。
曾舉人已為舉人,也攢下一份家業,家中有為學堂弟子準備的宿舍,牧一寶搬去後能免了早晚奔波,也能與同窗打好關係。
牧一寶吃了一驚,下意識便要拒絕,隻是剛拜的老師就在身側,他一時難言。
曾舉人心中一歎,主動道:“雖拜了師,卻不能忘恩,還是讓他仍舊服侍陳公子左右吧。”
他早就打探過,陳修潔租賃房屋的期限隻有半年,也就是說最多半年陳修潔就要離開,到時候弟子不還是他的,又何必急於一時。
果然,此言一出,牧一寶感激地朝他一揖,又轉向陳修潔,深深拜道:“還望公子收留。”
陳修潔好笑,他差點成了惡人了,一擺手,道:“那就住著吧。”他這裡空屋子四五間,也不缺牧一寶的一席之地。
……
陳修潔起初隻打算在東都住幾個月,最多半年,然而他低估了自己,一開始正式習武,他就陷了進去,三五日不言不語都是常態。
若非係統察覺他的異樣,將他強行喚醒,之後更是為他量身製定了一份計劃表,陳修潔恐怕還將持續瘋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