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十六章(1 / 2)

hi~您好。見到我就說明小可愛需要再多買幾章了喲。陳修潔道一聲不錯。

丁老鏢頭回神打量他幾眼:“以我眼力,陳公子資質不差,丁武也曾與我說,陳公子悟性上佳。”

這是奇怪他為什麼想要《補拙功》,補拙二字毫無疑問取自勤能補拙,寄托著創下這本秘籍的武道大宗師一片美好心願,大宗師立於人間武道巔峰,然而便是大宗師也有無能為力之時。

大宗師老來得子,其子資質奇差,卻又向往老父威名,心心念念都是成為老父一樣的大宗師強者。故而大宗師親自動手為愛子編纂武功秘籍,愛子資質奇差,大宗師便另辟蹊徑,不重內力,著重外功,希冀愛子能有所得。

然而這本秘籍流傳於世數十年,終究隻得了一個“最無用秘籍”的評價。

此世武功立足於內力,以內力論高下,若無內力,外功就與長街賣藝人的花拳繡腿一樣,大宗師立於人間武道巔峰,眼光自然彆有不同,他心知內力固然重要,然而外功同樣也不能忽視。

當內力深厚程度相仿時,外功便是決勝關鍵。更甚者,外功練至登峰造極之境,未嘗不可開辟一條新的通往山巔之路。

即便愛子資質奇差,大宗師仍舊懷著望子成龍的期望,他親手寫下“補拙”二字贈給愛子,然而最終的結果卻並不那麼美好。

陳修潔從係統那裡得知有這本秘籍的存在,打一開始就將它視為《九重天》的後備功法。

若是《九重天》一時半刻找尋不到,那就先將《補拙功》練起來,此書之中囊括了大宗師一生的武道精華,刀、劍、槍等十八般武藝以及大宗師的對敵經驗,觀此書,不亞於大宗師當麵諄諄教誨。

陳修潔認為,它是萬萬當不得“最無用”一評價的,這背後應當另有緣由。

他答道:“我聞此書名聲,深覺便是不練,也應當一觀。”

丁老鏢頭默然片刻,麵上一片肅然:“此書存世有兩個版本,不知陳公子要哪個?”

陳修潔露出一絲詫異:“兩個版本?”這點係統倒是沒有說,他頓了頓,認真道:“還請丁伯教我。”

四周酒席上,鏢師們醉的醉,倒的倒,無人關注此間。

丁老鏢頭還是將陳修潔帶到清淨的院子,不待陳修潔感動,丁老鏢頭敲敲桌子,伸出一根手指。

陳修潔:“……”

他迅速收回感動,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

丁老鏢頭瞥一眼他臉上露出的肉疼,毫不客氣地接過銀票,嗬嗬笑道:“陳公子怎麼越發小氣了?”

上回讓他講價就給了他好幾百兩,這次明顯是個秘聞,陳修潔才給一百兩,可見是小氣了。

陳修潔按住想捂錢包的手,扯了扯嘴角:“持家不易,不可揮霍。”

他身後可是有個填不完的黑洞。

尋找《九重天》的事他托付給了一家江湖上的隱秘組織,情報能力一流,但價錢也是一流,陳修潔實在沒有揮金如土的勇氣。

收了銀票,丁老鏢頭總算不再賣關子,將一樁隱秘故事娓娓道來。

江湖上公認尚在人世的大宗師有七位,一在朝廷,二在彆國,三在江湖正道,另有一位則是邪道大宗師。

那位為愛子做書的大宗師便是正道大宗師之一,而他所書的《補拙功》被貶為無用之書的手筆主要是那位朝廷大宗師所為。

至於其他的大宗師在這件事中是什麼立場,推波助瀾還是袖手旁觀,丁老鏢頭不得而知。

他隻道:“這件事□□,你要是想要完整版的《補拙功》,價錢不低。”

陳修潔扶額,他就知道,無力道:“丁伯隻管去做。”

丁老鏢頭笑逐顏開,“既然這樣,那陳公子就先拿個五千兩來。”

五千兩?!

陳修潔心在滴血,手伸入懷中腰帶,依依不舍地摸出五張千兩銀票。

他將銀票遞給丁伯,滿懷信任道:“還請丁伯儘快為我尋來。”

他的確是極信任丁老鏢頭的,並非出自他們相處不多的感情,而是對他品行的信任,他雖愛財,但江湖人的義氣在他身上也表現的淋漓儘致。

對這種人而言,命能丟,信義不能失。

不出半月,丁鏢頭如往常般來給陳修潔上課,但進門之後卻是站著不動,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裹遞過去。

陳修潔將包裹接過來,灰撲撲的外表,入手卻很有份量。

丁鏢頭不感興趣地看了一眼,道:“老爹讓我問你以後還雇不雇我。”

他語調一板一眼,但眼睛卻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露地明明白白。

——快說不雇了!

陳修潔:“……”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做人的失敗,隨後無視丁鏢頭殷切的目光,認真思索片刻,說:“改日我會去拜訪丁伯,和他談談彆的生意。”

丁鏢頭走鏢走慣了,不喜歡整日拘束在方寸之地,陳修潔不好為難人家,便打算將雇丁鏢頭一人改為和整個丁家鏢局合作。

自然,陳修潔不會大手筆到去雇整個鏢局,他是打算付給丁老鏢頭一筆錢,讓他允許自己能時常去找丁家鏢局的鏢師切磋。

沒等陳修潔說出自己的想法,丁鏢頭隻聽到“彆的生意”這四個字,意識到自己似乎解脫了,立刻頭也不回,轉身就走,不,跑。

“……”陳修潔無語:“我有這麼可怕嗎?”

係統咯咯直笑。

陳修潔打開包裹,露出裡麵的陳舊書籍,幾十年歲月過去,書籍昔日主人也不曾好好保養,書頁早已泛黃。

陳修潔小心翻開扉頁,心神立刻被上麵的精妙語句吸引。

“對了,”丁鏢頭去而複返,大力推開房門,道:“我爹還說了,你還欠他兩千兩銀子。”

陳修潔:“……”

他抬起頭,回道:“知道了。”

丁鏢頭又毫不留戀地轉頭離開,被他這樣一擾,陳修潔沒再繼續看書。

“難怪朝廷要想辦法將此書拉下神壇。”陳修潔又是惋惜又是歎服。

為這本秘籍惋惜,為秘籍的著者歎服。

此書不愧是大宗師嘔心瀝血之作,照著此書練,不一定能開辟出新的武道之路,但卻足以讓太多普通人或者資質低劣的武者成為強者。

俠以武亂紀,江湖上不應該再多出那麼多的強者,想必這也是後來那位大宗師任由自己的書被貶低而不出聲反駁的原因之一。

“係統,”陳修潔手托《補拙功》,輕聲道:“將它收錄起來吧。”它可以籍籍無名,但不該無人知曉它的珍貴。

這其中有些陳年往事不必多提,隻說齊舉人是拿王敏才當兒子看待的,愛徒風光不過數月就出了意外,最傷痛的莫過於他。

愛徒躺在靈堂,齊舉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老邁身體受不得驚,病倒在床。

縣衙傳來消息說田氏自首,揭發愛徒身死真相,齊舉人不顧家人勸阻,披衣下榻,就要往縣衙而去,定要為愛徒討個公道。

縣衙內,衙役搬來椅子,請齊舉人坐下,卻被齊舉人無視,他怒瞪堂中的肥胖婦人:“毒婦!”

這一聲怒斥又牽動了痛處,頓時咳個不停。

晚一步隨原主身體飄來的陳修潔微微皺了眉,隻願原主身死真相被揭發後,原主這位老師能得到安慰。

利舉人父子到的更晚一些,一見齊舉人,利舉人露出一個笑,上前一禮:“齊兄怎麼也來了,無知村婦失智,隨意攀扯,齊兄聽聽笑話就夠了。”

齊舉人神色大怒,因病中更顯枯瘦的手指著他,“你害我徒兒,枉讀聖賢書,怎還敢說這話!”

利舉人見他顯然不肯罷休,麵上也沒了好色,隨意拂了拂袖子,冷哼道:“齊兄慎言,縣尊大人還沒審呢,齊兄怎麼就確定這村婦說的是真的。”

說話間,他撇了一眼跪在堂中的田氏,心裡不乏懊惱,這婦人怎麼回事,當時歡天喜地接了銀子去,如今卻又主動跳出來揭發他,莫不是不要命了。

王敏才之死,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大在王敏才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已與平頭百姓截然不同。

但又畢竟隻是一個秀才罷了,若上下一心,不難將這事情抹了去。

利舉人來得晚可不是在擺架子,而是在與族人商議對策,商議該讓給縣太爺哪些好處才能讓縣太爺高抬貴手。

說怕,那還真沒多怕,就算縣太爺失了智,突然想秉公執法,大不了推出兩個下人就是了,證據不足,能耐他何。

左右有衙役魚貫而入,威武之聲不絕於耳,眾人起身低頭表示尊敬,不多時,身著官袍威風凜凜的縣太爺走了進來,左右兩側跟著師爺主簿。

陳修潔在一旁瞧著心叫不好,這看著不像個正經好官啊,人模人樣不假,可他坐下後不急著審案,反而先跟齊舉人利舉人寒暄起來了。

這不是陳修潔以貌取人,他飄在堂中,恰好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事情,比如一個衙役從左側進來,在師爺耳邊低語幾句,師爺又上前在縣太爺耳邊小聲幾句。

陳修潔:“……”齷蹉。

他飄在縣太爺身邊聽得清楚,利家給縣太爺送了彆的縣的一間酒樓還有三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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