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上了車,我才恍然醒過i,身邊的人是梁步唯,是薑席一最好的朋友。
雖說他說過了會幫著我瞞著工作的事情,但是好像沒有說過會幫我瞞著剛才的事兒。
腦海中想到了那天薑席一看見蔡宇寧送我回去時的樣子,我心頭惶恐幾分。
雖說這男人對我沒什麼感情,但是他的占有欲我心頭比誰都清楚。
要是發現我和蔡宇寧走的這樣近,指不定薑席一回做出點兒什麼i。
這麼想著,我隻覺得渾身難受的要緊,坐在梁步唯的身邊還是局促不安起i。
“你不用緊張。”|
梁步唯出聲,“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似乎是看出i我心頭的擔心,梁步唯猛然出聲。
聽清楚梁步唯說的什麼,我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慶幸。
還好是梁步唯。
“隻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你畢竟嫁給了席一,有些時候還是應該注意。”
我聽見這話之後忙不迭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會注意的。”
車子開到了離靜水灣不遠的一個露天咖啡廳前,梁步唯將車停下i。
“喝杯咖啡吧。”
想i梁步唯應該還有話想和我說,我沉吟半晌才點頭,說著:“好。”
晚風睡在身上的時候,昏沉了一天的腦袋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清醒,我握著手上溫暖的咖啡杯,等著梁步唯先開口。
“你準備在那家酒吧工作多久。”
梁步唯開口問起i我工作的事情,我恍然愣了愣,半晌之後才低下頭。
“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就會辭了。”
畢竟,片酬現在還卡在公司那邊,一時間也到不了我的手上。
見我這樣說,梁步唯微微皺眉,臉上的神色沉了幾分。
“你就不擔心薑席一知道?”
擔心?
我忍不住苦笑,當然擔心了。
薑席一雖然不愛我,但不管什麼事情都把控著我,去酒吧做服務員的這件事兒,薑席一必然是不會同意的。
深呼吸一口氣,我冷聲開口:“這是我的事情。”
我並不是故意想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梁步唯說話。
我清楚的明白,比起其他人,梁步唯對我真的已經是好太多了,我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和他說話。
覺察出i我的冷漠,梁步唯目光裡帶著一絲複雜,他喝了口咖啡。
“既然不想說你的事情,那我們就說說薑席一的事情。”
聞言,我下意識抬頭,有些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梁步唯。
這還是第一次,薑席一身邊的人主動和我說起i關於他事情。
梁步唯似乎是在措辭,摘下i眼鏡的臉上溫和全然消失。
我看著這樣有些冷冽的梁步唯,才瞬間明白過i,為什麼薑席一會和梁步唯成為兄弟。
或許,本質上i說他們就是一類人。
“你就沒有碰見過薑席一不正常的時候?”
我尚且還在沉吟中,梁步唯的一句話立馬喚回我的理智。
不正常的時候?
我心頭一沉,想到了那幾次出現的席一哥哥,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i。
見梁步唯用那雙有些嚴肅的眼睛看我,我呼吸都變得加快幾分。
“席一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聞言,麵前的梁步唯眼睛眯了幾分,重新將眼鏡戴上。
戴上了眼睛之後的梁步唯看上去要好相處的多,他點點頭,語氣嚴肅。
“沒錯,薑席一,有雙重人格。”
即便是之前做好了這樣的猜測,心裡有了準備,可現在真的聽見梁步唯這樣說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薑席一,居然真的有雙重人格!
可和薑席一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
“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恍惚低著頭,一時間隻覺得眼前的景象都重合了起i,有些看的不真切。
梁步唯出聲,“一年前確診,三個月前開始嚴重。”
三個月前?
我心頭推算了一下時間,那不正是我們薑席一拉著我去領證的前幾天嗎?
震驚讓我一時間沒有辦法說出話i,我握著杯子,呼吸有些急促。
估計是我這個樣子看著實在是駭人,梁步唯的語氣變得柔和了很多,其中還夾雜著關心。
“沒事兒吧?”
我恍然搖頭,隻覺得眼睛裡有些濕潤,從薑音音走了之後,薑母病了,薑父的身體也日漸羸弱嗎,現在薑家的所有擔子都壓在了薑席一的身上。
這些,都是我造成的。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