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鍛煉身體(2 / 2)

九重韶華 看泉聽風 7750 字 3個月前

“就這幾天吧,崔家說這幾天會請聖上在給二弟在追封個官職。”謝則說,崔小娘子的母親是蘭陵蕭氏女,其祖父、父親也在朝中任要職,崔小娘子又是她第一個孩子,夭折了就跟挖了她心頭肉一樣,一門心思的想要給女兒討個尊貴的誥命。崔中書令不提倡冥婚,可真落在自家身上,他又怎麼真會反對,好好玉雪可愛的孩子突然沒了誰不傷心,就跟薑恪一樣,如果家中女眷堅持要結冥婚,他們隻有支持的份。

“二哥不已經是大都督府司馬了嗎?崔小娘子也能得個郡君的誥命,蕭娘子莫非想要冊封夫人?”沈沁問。薑況去世前隻是驍騎軍任職,並無明確的官職在身,直到二十三年前那場震驚整個大秦朝野的碎葉之戰中戰死,才被追封為安西大都督府司馬。

“嗯。”

“可憐天下父母心。”沈沁長歎一聲。

謝則不語,她沒生過孩子,還真不太理解母親的心思。

正廳裡,沈奕含笑對薑恪道:“吾私自給阿識取名為‘微’,莫多加考慮,賢弟莫要怪罪。”薑家的女兒即便是薑皇後都沒有按著兄弟的字排名。

薑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取都取了,提這些廢話作甚?”兩人相交多年,薑恪不信他取名的時候還會考慮他的想法,薑淩的任性可不是他寵出來的。

“也是,想當年皇後的名字不也是王家世父取的。”沈奕道。

薑恪和王夫人生薑皇後時,薑樸尚未去世,他因舊事同兩個兒子感情都不大親近,不過得了孫女兒他還是開心的,他大筆一揮,就給孫女取名“凝”。薑恪接了父親的手書嘴上不說,轉身就撕得粉碎,帶著妻子抱著女兒去找自己舅父兼嶽父取名了,王家大哥本就不滿妹夫的負心薄情,立刻給外孫女取名“長暉”,等薑樸知道的時候都已經是上族譜的時候,老人家氣得差點連鼻子都歪了。可見薑淩這麼熊,絕對不是基因突變。

王夫人見兩人爭鋒相對,抿嘴微笑,“姊夫,你這次要在京城住多久。”沈奕的妻子是王夫人的長姐。

“這幾年應該不會離京。”沈奕說。

“姊夫離京數年,也應該在京城休息一會了。”王夫人道。

“是啊,我也應該多陪陪你阿姊了。”提起亡妻,沈奕依然有些黯然。

王夫人默然,薑恪道:“待阿識滿了周歲,我就將三郎、五郎過繼。”薑律、薑衡是沈沁的兒子,他們過繼畢竟要沈奕同意。

“我會到場的。”沈奕沒多說話,這件事兩人在十幾年前就有默契了,“你家那位太夫人——”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大房和二房鬥了多少年,當年長子重傷、次子早逝,幼子尚且是垂髫幼兒時,他都沒有輸過,更彆說他現在長孫都已經是快說親的年紀了。

沈奕也不再多言,有些事點到即可。

薑恪夫妻趕了一天的路,沈奕也沒多同老友敘話,簡單的商量了些重要事宜後就讓老友去休息了。

王夫人早一步先去梳洗了,等薑恪梳洗完畢回房的時候,王夫人正在讓丫鬟給自己擦拭濕發,她低頭正在翻閱著書卷。

“你在看什麼?”薑恪問,他和王夫人夫妻多年,對她的脾性了若指掌,她極少在晚上看書,晚上看書太傷眼。

王夫人將手中的書卷遞給薑恪,薑恪低頭一眼,居然是聘禮,他眉頭微皺。

“我是不會讓二郎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下麵的。”王夫人板著臉對薑恪說。

薑恪無奈:“我還什麼都沒說吧。”

王夫人聽丈夫這口氣才轉嗔為喜,“那你看我給崔家這點聘禮如何?”說是聘禮,實則就是給兒子、兒媳婦選的陪葬。

“你高興就好。”在次子問題上,薑恪絕少提意見,旁人都以為當年不給薑況結冥親是薑恪反對,實則另有隱情。

“崔家說要給二郎的官職再提下,這樣他們身份又不同了,聘禮也不能——”王夫人絮絮的同薑恪說著。

薑恪挑眉,“給二郎提官職?”

“你說崔中書令會讓聖上給二郎什麼官職?”王夫人問。

“我孩兒何須他來操心。”薑恪平聲道,見妻子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我說了二郎事一切順你,你又何必試探我?”薑恪苦笑搖頭。

王夫人嫣然一笑,風華自現,她靠在了薑恪懷中,將手中的巾帕放在薑恪手中,“我何曾試探你,隻同你說崔家的決定罷了。”

薑恪神情嚴肅依舊,但手下極輕柔的給妻子擦拭著頭發,“阿凝最近如何?”薑恪說的阿凝是兩人唯一的女兒薑皇後,薑皇後小名阿凝。

“挺好的。”王夫人用角梳一下下的梳著頭發。

“她叫來的那幾個姑子也該回去了。”薑恪語氣比之前低了幾分。

王夫人抬眼望著薑恪,薑恪神色不變,王夫人道:“阿凝在宮中寂寞,難得找到了打發時間的事,我們做父母的又何必攔著她呢?又不是什麼壞事。”

“她就僅僅隻是打發時間?”薑恪挑眉。

“不然呢?”王夫人反問。

薑恪淡淡一笑,伸手攬住了妻子的腰,“沒什麼,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寢吧。”他性情嚴肅,不喜言笑,也就對著妻子的時候會溫和些,“過幾日我讓人找幾匹馬來,等我休沐了,我們去騎馬吧。”

“怎麼想到騎馬了?”王夫人不解。

“覺得自己這些年功夫落下了許多,需要好好練練了,我得好好保重身體,爭取活的更久些。”他低頭輕歎一聲。

“你好好的說這話乾嘛?我不愛聽。”王夫人蹙眉嗔道。

薑恪輕笑一聲,“放心,我會活的長長久久的,不然誰來替你們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