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棠沒理會婆婆,把肉放砧板上,其他的東西放碗櫃裡麵,還拆了顆水果糖去喂給小女孩,女孩趕緊躲在哥哥身後,怯怯盯著她,男孩護著妹妹,也不說話,很仇恨地盯著她。
劇本上原主作死地虐待這兩個孩子,就這之前幾天她還摁把侄女的頭摁在水缸裡,差點把她溺死了,怪不得不敢吃她的糖果。
她沒勉強,把糖果塞自己嘴裡,轉身到灶台拆了一包中藥,在碗櫃底下找到瓦罐,洗刷一下後,把藥倒進去,先用冷水泡上。
“媽,草藥浸泡半小時,一會燒點柴火,先大火燒開,再小火熬著,彆熬乾了。”安海棠溫言叮囑。
“什麼藥?”李秀梅一臉驚疑。這個兒媳婦,嫁過來後何曾叫過她媽,和她這麼溫和地說過話,還好心去買藥,莫不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安海棠回答:“給您治咳嗽的。”
李秀梅扶著灶台,咳得喘不過氣,眼神疑惑又警惕。
安海棠抓住她的手,手指掐住她大拇指根部、手腕橫紋處的太淵穴,緩緩運氣。
李秀梅劇烈的咳嗽逐漸緩和,卻不知道安海棠在給她治病,穴位的痛感讓她下意識想甩開安海棠的手。
她喘息著說:“你彆琢磨害我們,我剛和文武商量了,結婚給你的彩禮,還有你們安家陸陸續續從這裡訛去的錢,我們都不要了,隻求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來養,你和文武離婚。”
安海棠瞧她一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她手指在她穴位的力道加大,轉動手指揉捏,疼得李秀梅齜牙。
“放開奶奶!”小侄子衝過來,狠狠地推她。
安海棠閃開,堅持了一會才放手,這兩分鐘的功夫,李秀梅已經停止咳嗽,一會吃了中藥,今晚應該能好好睡一覺安穩的了。
她拉下臉,故意盯著婆婆質問:“安小茶剛才在我家乾什麼?你們母子聯合一個外人一起對付我嗎?是不是咱文武還想著人家?”
屋裡傳來文武的悶吼:“胡說八道!我和小茶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鹺!”
安海棠哼一聲。小茶小茶,喊那麼親熱,怪惡心人的!
堂妹寫的劇情,文武被逼結婚,心裡那口氣一直還沒散,一直不願親近原主,但原主使壞的那一次,卻懷上了文武的孩子,她把孩子作流產後,落下毛病,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堂妹真是頂著最毒的劇情詛咒她,好在她穿過來,孩子保住了,那她偏要好好生下來,養個最聰明漂亮的崽崽或者閨女。
外麵傳來吵鬨聲,沈老潑背著鋤頭,氣勢洶洶地打過來了,家裡瞬間雞飛狗跳,安海棠往窗外看,這狠心婆娘竟然一鋤頭挖死了兩隻雞,大黃狗也被挖了一下,痛得慘叫,狂吠著邊退邊和她對峙。
“大黃!”侄子文河跑到窗邊,氣得發抖。小侄女文文緊緊抓著哥哥的衣襟,嚇得大哭不止。
沈老潑嘴裡汙言穢語,扛著鋤頭到了門口,懟著門挖了過來。
“哎呀!這可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啊!”李秀梅嚇得趕緊搬了桌子去擋門。
沈老潑的咒罵不堪入耳:“文武這個死癱子,癱了還不死心,還惦記勇軍媳婦,我來鋤死他!”
安海棠大怒,這老婆娘,竟然罵文武!她推開桌子,伸手去開門,李秀梅一把拉住她:“你出去做什麼,不怕她一鋤頭挖死你!”
“她敢!”安海棠推開婆婆,猛地將門打開。
沈老潑估計沒料到他們敢開門,舉著鋤頭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