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針灸加推拿,安海棠讓文武動一動腳。
文武不太相信地看他一眼,嘗試著拖動一下雙腿,緩緩屈膝,竟然成功了!
“能動了!能動了!”李秀梅喜極而泣。
文河震驚地瞧著,湊過來幫著按摩雙腿,滿眼驚異。
安海棠臉色淡淡的,這算什麼,比文武嚴重多了的,她跟著爺爺,不知道治好多少例了呢。
“今天先這樣,明天應該能坐起來,後天保證你活蹦亂跳。”
文武皺眉問:“你這麼輕鬆就能治好,為什麼一直不出手?”
安海棠噎住,咳了一聲,說:“我這不是不搶人家的功勞嘛。”
文武:“……”
天擦黑了,安海棠和李秀梅一起做晚飯,農家的炊煙嫋嫋升起,土磚平房小院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文家今天喜事連連,這個家好久沒有這麼有生氣了。安海棠把中午的剩菜熱了熱,還做了個回鍋肉,肉有點兒肥膩,她加了一把切碎的酸菜打底,又解膩又送飯。
家裡還有新收回來的落花生,她還煮了一鍋鹽水花生。
吃晚飯的時候,文武的腰也能動一動了,扶著他坐起,他能配合一起使勁了。
“我能下地,能康複,我就馬上去掙錢,家裡的日子還是能過好的。”他和母親說。
李秀梅小聲:“那你和海棠也正經過日子唄,過去那些,你彆放心裡了。
“不說這些。”他臉色冷了。。
“那趕緊吃吧,”李秀梅把飯菜送到他手裡,小聲嘟噥,“小茶已經結婚了,她今天那樣對你,我看著挺怕,你要守住自己,不能做讓人笑話的事情,害了你,也害了她。”
“我知道,我會克製自己。”文武點頭。
安海棠送一碗雞蛋羹進來,在門口恰好聽到這句。
她倒是沒什麼多大的想法,劇本設定,原主傷他太深,他厭惡原主,寄情安小茶,暗中守護安小茶半生。
她作為半路殺來的程咬金,隻是敬佩這條漢子,將來彼此有感覺就處,沒感覺也無礙,不傷他不貼他,等他好了,他去掙錢,她去考證,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她禮貌地敲門,他們母子趕緊打住話題。安海棠進去,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隻淡淡笑了笑。
李秀梅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票子,硬塞給她:“文武不要去手術,錢沒那麼緊張了,你拿著,明天去買點布料,添置兩套衣服,學習培訓的時候,彆讓同學們瞧不起。”
“謝謝。”安海棠也沒和她推推搡搡,她今天看了,兩個娃穿的都是去年的舊衣服,已經短一截,該給他們添置秋冬的衣服了。
夜深了,李秀梅帶著兩個孩子睡一個房間,文武睡正房,安海棠睡在廂房。
農村沒什麼娛樂,天一黑萬籟俱寂,一點異常的聲音都聽得特彆清楚。安海棠豎著耳朵聽著,安小茶最少哭了半個小時了。
不用說,她的哭聲文武肯定能聽到,這麼哭下去,鐵打的漢子也坐不住呀。
“嚎喪啊,大半夜的,這個家你能過就過,不能過給老娘滾!”
沈家的燈亮了,安小茶被沈老潑推搡出來,門砰的一聲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