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茶被安海棠問得語塞,因為她昨天那一針根本就是胡亂紮的,人體的穴位,她根本記不得幾個。
她心裡又氣又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穿到自己寫的劇本裡麵,當時寫劇本時,女主所有的技能她都是一筆帶過,因為那些技能她一竅不通,所以穿過來,她就是個小白,什麼技能都沒有。
“怎麼,說不上來嗎?連穴位都說不上來,你敢說文武的病是你治好的?”安海棠朝她走近一步,咄咄逼人。
安小茶明顯心虛,強作鎮靜回答:“我和你說,你又不懂,豈不是對牛彈琴,浪費時間?”
她再次怨恨地看一眼文武,轉身跑了,沈老潑氣急敗壞,想去奪李秀梅手裡的二十元錢,被安海棠擋住。
“哈哈,逃跑了,連穴位都答不上來,還想要錢?到底誰坑蒙拐騙,這不是就見分曉了嗎?”
文武緊鎖眉頭,這樣的結果,是他意想不到的。
“把錢給她吧,沒有功勞有苦勞,這段時間辛苦她了,咱不欠人家的情。”他對安海棠說。
安海棠就喜歡最後一句,她鬆開手,讓沈老潑拿了二十元走人。
李秀梅搬了凳子過來,讓文武休息一會,曬曬太陽。文武坐下後,若有所思,自言自語:“她怎麼會被你問住呢?”
“我怎麼知道呢?”安海棠歪頭一笑。
對麵傳來沈老潑在罵安小茶,說她丟了她臉,安小茶問她要那二十元去報名培訓,兩人吵了好一會,沈老潑才給了她十元錢。
“你考不到證,愛死哪裡死哪裡去,不要回來丟沈家的臉!”
安小茶氣衝衝出去了,安海棠也準備出去,她看一眼文武,假裝問:“這個證她考不到,沈老潑不讓她回家呢,你心疼嗎?”
文武沒看她,回答說:“優勝劣汰,把證給醫術不好的人,豈不是害了村民。”
“是個明白人!”安海棠嫣然一笑。
文武忽然轉頭,恰好看到透過屋前桂子樹枝葉的晨光照在她的笑靨上,竟然如此明豔純真。
這三個月,他沒癱瘓前她時常裝模作樣地撒嬌使媚,令他厭惡,後來他癱了後,她每天尖酸刻薄更讓他作嘔,今天這般清麗可人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她腳步輕盈地出門了,他滿腹疑問,一直目送她拐了彎。
李秀梅和文河、文文站在文武身後,一家子都充滿疑惑。
“她真的變了,還是另有什麼算計?”文河冷冷的。
李秀梅說:“不管怎麼算計,隻要你叔叔能站起來,她怎麼算都可以。”
文河沉思不語,文武默默點頭。確實,隻要自己能站起來,她愛怎麼算怎麼算,但有一條底線,她不能算計到她戰友的頭上。
他讓文河去拿信紙和筆,簡短地寫了一封信,給了文河兩毛錢,打發他去郵電局在村裡的代辦點把信寄了。
安海棠拐了彎後,一路小跑,在前麵的水塘追上安小茶,笑嘻嘻喊:“小茶妹妹,慢點走喲,等等我!”
安小茶站住,狠狠瞪著她,冷笑說:“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你還真得意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