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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新晉小鮮肉氣性挺大,敢頂嘴前輩了!

不是裝得不近女色的樣子嗎?她總有辦法讓他屈服的!

接下來的男女主戲份,龐媚時不時地要“自由發揮”一回。

要麼是摸臉殺,要麼是蹭頭殺,每次都“神來一筆”,讓導演捉摸不透。

她找準了空子,往往趁著秦冉專注拍戲時下手,等下了戲,被無形占了便宜的秦冉還和她較真不得。

一較真,她就說是為了戲好,說他是新人,沒資格指指點點,隻要安靜如雞配合著演就萬事大吉。

要真是為了戲好,秦冉也能一忍再忍,但男女主的純潔感情裡,夾雜著這些被龐媚搞臟的動作,能好到哪裡去。

接下來幾天的戲拍得很鬱悶,秦冉要麼隻能催眠自己,偶爾的靠頭摸臉是為藝術獻身。

不想忍,他就一連NG三十條,和龐媚杠到底,看誰憋不住取消那些暗搓搓的小動作,不再帶私貨。

“冉哥,你沒事吧?”這幾天的憋屈巴連都看在眼裡,秦冉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還好。”秦冉倒也不是真的恐女,隻是對龐媚這個人不喜,並不想和她親近,更不想有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

“這個龐媚怎麼跟個牛皮糖似的,”巴連歎口氣,“想甩還甩不掉。”

秦冉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碰上這樣的女演員。

“再忍耐幾天。”畢竟是為了拍攝,秦冉這時反而勸起巴連,“等把這段雲景山的戲份拍完,後麵棚拍,演員多了,她就該收斂了。”

拍古裝戲本來就減肥,還遇上這麼個一言難儘的對手演員。

“你都瘦了!”巴連往秦冉碗裡夾了一塊肉,催促他吃,“趕緊補補,現在就指望這段能早點拍完,等回京都,我們就解脫了!”

近半個月過去,終於熬到雲景山的戲份拍攝完。

回京都那天,秦冉整個人跟高考結束一樣,從內而外透著一股子不由分說的輕鬆。

巴連也看了出來:“冉哥,感情戲算是全部拍完了吧?是不是後麵就隻剩打打殺殺了?”

“算是,”縱然秦冉平時沒太多表情,此時麵上也帶著喜氣,“後麵回到二號棚,群演和其他演員參與就多了,我的戲也輕鬆一些,不到一個月就能拍完。”

“那後麵都是掉威亞,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巴連不禁有些擔憂。

綠布戲好拍是好拍,就是吊來吊去的,腰不好受。

秦冉反而一笑:“和感情戲比,我寧願掉威亞。”

“也是。”巴連馬上get到他的意思,後麵的戲份,基本沒有他和龐媚單獨相處的內容,都是和幾個配角一起拍,尷尬的狀況應該不會再發生。

巴連的臉上也展露笑顏:“看來這個噩夢終於要醒了。”

回到棚內,和常燈搭檔的戲份明顯多了起來,一共兩個棚同時拍攝,配角基本都是兩個棚來回穿,人一多,秦冉明顯比在雲景山放鬆得多。

拍戲的間隙裡,常燈問他:“你怎麼還瘦了,雲景山的夥食那麼差?”

“還好,就是趕戲趕的。”還有一部分內情秦冉不願意吐露,一筆帶過。

“就這個原因?”常燈眼睛裡帶著戲謔。

“不然呢?”秦冉正在劇本上標注筆記,隨口問:“今天是不是男三要上線?”

常燈嗯一聲:“男三是女主戲份中的一個小插曲,跟我們不在一個棚拍。”

女主的戲份不在這個棚,而是在一號棚,那以後應該見不了龐媚幾次,就算會見麵,也是群演眾多,沒機會獨處,秦冉的臉如同雨後的天空,一下子清朗無雲起來。

結果一下子被常燈捕捉個正著。

“怎麼了?看你挺開心,是因為你的戲份要殺青了,還是聽說女主不和我們一個棚拍,所以才這麼高興?”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秦冉不主動說人是非,但既然常燈發覺了貓膩,他也不會隱藏。

反正他和龐媚的不合,從拍官方照那會就表露無遺,應該沒人不知道,更何況是“劇組老人”常燈。

“我就知道會這樣,”常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兄弟,雲景山真是辛苦你了。”

“你知道?”看他說得這麼篤定,秦冉詫異地挑眉,“你以前和龐媚搭檔過?”

不然怎麼搞得好像很了解她一樣。

“何止,”常燈在秦冉旁邊坐下來,無語地翻白眼,“我還和她一個公司呢。”

“那你那天怎麼會幫我解圍?”秦冉的俊眸裡閃過一絲狐疑,“如果是同公司,龐媚應該是你正兒八經的同門師姐。”

師姐和無名新人鬨矛盾,常燈再怎麼也會幫龐媚說句話不是。

他不僅沒說,還諷刺了龐媚一通。

平時也離這個師姐遠遠的,龐媚在哪,常燈基本不會過去湊熱鬨。

“正因為是同門,她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常燈悵然一聲,“你不知道,我第一部戲就是和她合作的,說句實話,當時的我和現在的你沒兩樣。”

這一回,秦冉是徹底驚了。

“這麼說,那些暗搓搓的小動作,龐媚也對你使過?”秦冉覺得不可思議。

“不奇怪好嗎!”常燈拍他一下,“我剛出道那會也是嫩出水的小鮮肉,顏值雖然不及你,但也是能靠臉吃飯的小帥哥一枚。”

秦冉眼底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所以……你也被強行半夜對過劇本?”

常燈秒懂:“不瞞你說,這虧我也吃過!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最受不了道貌岸然的人,起初我糊塗,還真以為龐媚是帶我演戲,後來看清她就是那種人,拿著關心後輩當借口,實際上想吃我豆腐!媽呀,我當時惡心得快吐出來,一氣之下,就把她告到高層那去了。”

“那這事最後怎麼解決的?”秦冉很好奇,“看你們現在已經船過千帆,相安無事,應該和解了?”

“誰跟她相安無事!”常燈一臉鄙夷,嗤一聲道,“她後來跟我道歉,我才給了她台階下,現在我隻當看不見她!當然,她也知道躲著我,怕我揭她老底!”

秦冉身後的巴連也在偷聽,此時眸子不由自主地睜大:“你們撕破過臉,前輩還給你道歉?”

“不信啊?”常燈狹長的眼睛眯起來,似笑非笑。

巴連想了一想,慢慢搖頭:“四年前你還是個新人,龐媚已經是個知名演員了,胳膊肘能拗過大腿?”

這番話把常燈逗笑了。

他嗬嗬兩聲:“實不相瞞,她當時不知道我爸就是TM的股東,還以為我是個沒什麼來頭的小螞蚱,才敢捏圓搓扁我呢。”

原來如此。

龐媚耍這些濫招欺負男演員,也是要分人,遇上強硬有脾氣或者背景得罪不起的男人,也得繞道走,本質是欺軟怕硬。

想到龐媚受挫道歉的樣子,秦冉唔一聲,“看來還是剛點好。”

剛著剛著,龐媚就隻能弄些小動作,不敢太明目張膽。

“所以我說你牛呢哥們,”常燈用肩膀擠一下秦冉的肩,“第一次合作,就敢當眾給前輩甩臉子。”

他當年也是忍了好久,等拍完戲結束,回過味來,才去找龐媚的麻煩。

巴連感歎一聲:“看來你們都是受過荼毒的人……”

這回兩人是真的被這句突如其來的感歎逗得忍俊不禁,既無語又無奈。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默契儘在不言中。

開心的事不止這一件,秦冉當天晚上收工很早,終於可以提前回家。

前天夜裡他趕了一整夜的戲,在劇組時隻是在椅子上睡了一個半個小時,又起來拍,今天能回自己的家,在外漂泊快半個月的少年在路上已經忍不住跟著音樂嗨起來了。

“冉哥,今天把這個藥油擦了,”下車時巴連貼心的囑咐,“不然明天接著掉威亞,你的皮都要廢了。”

今天秦冉拍完一場打戲,下來時眉頭是皺著的,巴連趁著休息時一檢查,才發現他的腰上都勒成青紫色了。

天色暗下來,秦冉探出車窗外,看了一眼建築頂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記得明天早上早點來接我。”

“記著呢,鬨鐘已經訂好了,”巴連將那一袋子藥塞到他手裡,不放心的問:“要我陪你上去麼,給你擦完藥再走。”

“不用。”秦冉當即拒絕,“我洗過澡後會擦。行了,你走吧。”

跟著他去了好久的雲景山,巴連和女朋友也是多日未見,這會也該放他回家了。

巴連揮揮手:“那我走了,哥。”

“嗯。”秦冉拽著袋子,快步踏進電梯。

他還沒吃晚飯,不過一會隨便填填肚子就可以了。

多日不入家門,也不知道家裡是不是落滿了灰塵。

電梯在26層停住,秦冉開了三重鎖,終於進了房間,還好,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臟,他衝進浴室,準備好好泡個澡。

半個小時後,秦冉的精神恢複了不少。

他穿著浴袍起身。

光潔的鏡子裡映出少年俊秀的臉龐,剝開上衣看到腰那,果然,青紫色蔓延一大塊。

淤血化開,顯得觸目驚心。

他回到臥室裡,套上乾淨的家居服,恢複那個平日裡清爽的少年,拉鏈一拉,出了家門。

剛才在樓下看清建築頂層有燈光,確定倪瀟月這會是在家。

徑直來到2701的住戶門前,纖細的手指蜷曲,秦冉悠悠然按下門鈴。

“誰呀?”

裡麵傳來熟悉的女聲。

聽見女人說話,秦冉的表情鬆了鬆:“是我,秦冉。”

門很快打開,同樣穿著一身家居服的倪瀟月出現在了門背後,秦冉將手裡的藥袋子往上一提。

“有時間嗎,幫我擦個藥?”

倪瀟月當即蹙了眉頭:“你傷到哪了?”

一邊打開門,讓秦冉進來。

秦冉熟門熟路,在玄關的櫃子裡找到上次來穿的拖鞋,她鞋櫃裡的鞋子位置甚至沒有變動過,這雙拖鞋還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看來沒什麼外人來她家。

少年微微一笑,走進客廳的腳步異常輕快。

“你在吃飯?”

餐桌上,擺著七八個塑料便當盒,裡麵各式各樣的小菜都有,旁邊的碗裡是剛吃了幾口的米飯。

“是呀,你來之前外賣剛到,你吃了嗎?”倪瀟月問他,“你們今天收工挺早啊,還以為你到了京都也不能回家呢。”

“沒吃。”秦冉饒有興趣地繞到餐桌邊,表情有點可憐,“好餓,介意多添雙筷子嗎?”

倪瀟月快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不介意,你來得正好,可以陪我一塊吃。”

兩人高高興興的吃飯,團子不知何時鑽了出來,在秦冉的腳背上遊走,秦冉叫了它一聲,團子愣愣地仰頭看他,秦冉知道它認出自己來了,用小腿慢慢逗/弄它。

“趕緊接走,真是個鬨人精。”倪瀟月沒好氣地瞪團子。

秦冉笑出聲:“聽到沒,姐姐嫌棄你了,看來你今晚隻能跟我回家了。”

他跟動物對話的畫麵特彆有愛,倪瀟月的眉眼柔和下來。

“拍戲怎麼還弄傷了自己?”

“掉威亞時間長,一天下來就這樣了。”秦冉本來想一筆帶過,看見倪瀟月那關心的樣子,還挺受用。

“那疼嗎?”

“拍戲時沒感覺,等坐上車才發現腰有點難受。”

“嗯,要不請個按摩師?”倪瀟月想了想,“好像有個app,可以讓按摩師到家服務。”

“不用,”秦冉看她已經拿起手機,順勢奪過來,狀似可憐地垂下了眼。

“我貼點膏藥就好了,就是腰後麵夠不到,巴連又急著回家,不肯幫忙。”

“再急也得先顧好你的健康。”倪瀟月不滿意的瞪眼,看慢吞吞咽飯的秦冉一副沒人關心的小可憐樣,想了想道。

“貼膏藥不是難事,我一會幫你就好了。”

“那正好,就不用再找彆人了,”秦冉的嘴唇微抿,笑了笑道,“那吃完飯,你就幫我貼?”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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