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黃昏的光景,秋風蕭瑟,舒安歌下馬車後拉了拉衣襟,盤算著天冷了,該提前為葉娘子還有兄長裁冬衣了。
古文斌的腿傷在舒安歌和葉娘子的精心照料下,恢複的很好,這也有從錦衣衛那裡賺來的一百兩銀子的功勞。
普通農戶人家一年到頭也難賺來二兩銀子,即使在繁華富庶的京城裡,一百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能供尋常百姓開銷上七八年。
這次替淩飛鸞治好蠱毒之後,他會幫忙處理古康時拋棄妻子之事,想到這裡舒安歌興衝衝推開了房門。
門開了,舒安歌一眼就瞧見站在院子裡的人,瞬間繃緊了臉。
“大嫂,我知道兄長這事兒做的不太地道。但這麼多年來,兄長對你們娘兒仨也算仁至義儘。咱們古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在朝當官的,嫂子也該為文斌和秀娘多想想。”
“大嫂,大哥他心裡其實一直記掛著你們,這是三十兩銀子,大哥特地從俸祿中擠出來的。你就帶著秀娘回餘杭吧,等文斌腿傷痊愈之後,大哥會讓好友照拂著他。嫂子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讓文斌住到我或者二哥家裡。”
葉娘子牙床緊要,臉色泛白,瞪著眼前無恥的兄妹二人,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古文斌坐在簡易輪椅上,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龐,因憤怒染上了一層雲霞似的紅色。
“豈有此理,我念你們是長輩,不願口出惡言,你們二人再不離開,這邊請人報官!”
在舒安歌的熏陶下,古文斌不再像之前那般書生意氣,遇到麻煩也知道報官,而不是硬抗。
“文斌,我和你姑姑是為你好,你們這樣在京城硬抗著,最後影響的還是你的前途。”
也不知來之前,古康時跟古康居兄妹倆許了什麼好處,他唾沫橫飛的勸著葉娘子和古文斌,恨不得將他們直接趕出京城。
“嗬嗬,古康居古三娘,古家人果然一如既往的黑心厚臉皮。你們拍著良心想想,當初是誰把你們拉扯大的?你們生病時,誰給你們熬的藥?天冷時,誰給你們縫的衣?”
舒安歌鏗鏘有力的話,臊的古康居和古三娘紅了臉,便是這樣兩人還是硬著頭皮耍無賴。
“秀娘,我可是你舅舅!誰教你這樣目無尊重,半點兒德行都沒!”
古三娘厚著臉皮挽著葉娘子的手臂,接著古康居的話茬說:“嫂子,不是我這個做小姑子的說閒話。婉秀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她這個潑辣的性格不改一改,哪個人敢娶?”
“我妹妹不需你們關心。”
古文斌冷著臉,恨不得從輪椅上站起來,將他們趕出去。
舒安歌走到古文斌旁邊,推著他的輪椅,微仰著下巴,眼神冷峭的盯著古三娘:“忘恩負義,厚顏無恥。”
屢次被小輩兒指著鼻子罵,古三娘和古康居惱了。
“大嫂,這就是你教的閨女麼,指著長輩鼻子罵。連幼菱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幼菱比婉秀還小幾歲,提親的人已經踏破了門檻兒,多的是達官貴族家的子弟。”
古三娘一臉得意,好像被提親的人是她一樣。
葉娘子一把甩開她的胳膊,氣得話音兒都有些發顫了:“古三娘,你回去告訴古康時,他要是上門賠罪,我的大門為他開著。你們要是想上門羞辱我們娘兒幾個,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為母則剛,更可況葉娘子從小就性情堅韌,不然也不能照顧那麼大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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