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斌赴宴回來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喝完醒酒湯後就睡了,也沒來的與家人分享瓊林宴上的見聞。
“哥哥真厲害。”
舒安歌積極捧場,古文斌謙遜道:“哪裡哪裡,為兄不過會一些酸文,遠不如妹妹厲害。”
葉娘子抿唇淺笑:“你們兄妹倆,互相吹捧起來真不害臊。”
“娘,我給您講講宮中見聞吧。”
一家人正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不速之客來了。
因著之前送請柬過來的人太多,葉娘子索性將門打開,免得來一次人就要開一次門,沒想到讓人鑽了空子。
當看到古幼菱帶著古康時出現在葉家門前時,葉娘子臉色大變,古文斌也握緊了拳頭。
古康時帶著女兒和仆人,拎著幾樣精致的禮品盒子,看向古文斌和舒安歌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古幼菱板著臉,嘴角跟掛了幾斤重的拖油瓶似的。
“眉娘,文斌高中狀元,可喜可賀,我這個做父親的來晚了。”
古康時到了葉家院子後,頭一句話就說的三人齊齊黑了臉。
舒安歌扛起大掃帚,走到古康時麵前,將掃帚一橫冷著臉說:“哪兒來的潑皮無賴,不請自來,再不離開,我就動手了。”
在古康時印象中,二女兒一直像葉眉一樣溫婉善良,每次他回鄉時,她總會用充滿濡目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不過一兩年沒見,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竟讓古康時有幾分心驚肉跳感。
“秀兒,我是你爹,你這是做何。”
古康時板起臉,訓斥起舒安歌。
她嗤笑一聲,將掃帚往他腳下橫掃過去,逼得古康時往後退。
“古大人,你的女兒在你旁邊占著呢。話可以亂說,孩子可不能亂認。我姓葉,叫葉婉秀。”
古康時拋妻棄子這麼多年,一開始還有些內疚,到了後來則完全覺得自己在做好事兒了。
他當年高中探花,與葉眉這個鄉野出身的女子本來就不再匹配,本可以一封休書打發了她。
要不是他好心,留著葉眉和孩子們在古家待著,她孤兒寡母去哪兒找活路。
天長日久,這個想法在古康時腦海中根深蒂固,他愈發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多情的大善人了。
但他的善良給他帶來了麻煩,讓古文斌很是後悔,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直接休了葉眉。
此時的古康時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當初之所以不休發妻。第一是家鄉那邊傳出他忘恩負義的名聲,二來則是不想贍養爹娘和弟妹。
他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官家小姐,若是爹娘弟妹都上了京,再加上兩個拖油瓶,嬌滴滴的新夫人十有八九要和他和離。
但這些都被古文斌選擇性的遺忘,為了減少愧疚感,他強行顛倒黑白,將葉娘子汙蔑成離了他就不能活的女人。
之前古文斌因賄賂上司被停職,為了官複原職,想方設法各處打點,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兒希望,突聞噩耗被他拋棄的兒子考上了狀元。
嶽丈在古康時麵前敲打了一二,告訴他若是古文斌在聖上麵前揭露了他停妻再娶之事,他這輩子就彆想再踏足官場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古康時當機立斷,決定親自找兒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放棄在聖上麵前揭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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