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崇山和李素雲沒說話,他們恨透了孔家人,但又不知兒子對他們抱著怎樣的感情。
他們害怕,即使孔家人這樣對兒子,他依然將他們視為親人。
大致講完自己在孔家的經曆後,孔雪飛用緩慢而堅定的語調下了結論:“我考上大學之後,將戶口遷了出來。當時我已經下定決心,如果我是被生父生母拋棄,被孔家收養的。他們老了之後,我會給一定的贍養費。”
宋崇山夫妻倆緊張的看著孔雪飛,如同等待審判。
作為父母,他們是失敗的。他們不止一次回憶當年的情形,如果他們再小心一點,就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要是安桐一直在他們身邊長大,他也不會受那麼多委屈,被孔家人敲骨吸髓的欺負。
“如果他們是人販子,或者從人販子手中將我買來的——我就和他們斷絕關係。等過段時間,我會將自己的姓氏改為宋。”
孔雪飛的話,讓宋崇山和李素雲情緒再次潰堤。
“對不起,安桐,是我們對不起你。爸爸媽媽對不起你,謝謝你願意原諒我們。”
本該溫情動人的時刻,孔雪飛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對了,雪飛這個名字我用習慣了,所以隻改姓,暫不考慮改名。”
李素雲哭著笑了出來,手胡亂擦著臉上淚痕說:“好,雪飛,爸媽都聽你的。如果你不習慣,你改姓氏也可以,我跟你爸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認親之旅結束,宋崇山和李素雲堅持要到孔雪飛生活的地方看看,同時要代替他和他的養父母交涉。
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想讓孩子吃虧。
馬上居要到新世紀了,但日常生活中,還存在著很多陳舊觀念。
孔雪飛和養父母斷絕關係的理由非常充分,但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冷血六親不認。
孩子已經辛苦這麼多年了,他們不願讓兒子再承擔不應該承受的壓力。
孔雪飛沒有阻止親生父母的好意,這麼多年了,他們心中的悲傷和怨憤,也該發泄一下了。
再度回到首都後,孔雪飛如釋負重,與舒安歌交往也更加自然了。
在忙完堆積如山的學業後,孔雪飛主動約舒安歌一起爬山。
夏日爬山,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兩人淩晨五點多就騎著自行車到了山腳下,將車停放好後,一起背著登山包爬山了。
沒有專業的裝備,也不追求速度,兩人佛係爬山了一把。
山不高,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就到了山頂。
橙紅色的太陽,懸在雲海中,清朗濕潤的晨風,吹拂著兩人的臉頰。
舒安歌坐在岩石上,從包裡拿出礦泉水瓶,仰頭痛快的喝了下去。
她鼻尖沁出一點點晶瑩的細汗,白裡透紅的肌膚,像新剝殼的雞蛋一樣滑嫩柔軟。
孔雪飛站在她身側,仰頭喝完一瓶礦水泉後,低頭專注的望著她的側臉。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舒安歌將沒喝完的水放回包裡,拿手錘了錘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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