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麅子,胳膊疼不疼,怎麼不跟學校鬨,讓他們送你去醫院。”
舒安歌快步走到方安朗床前,輕輕托著他的胳膊,左左右右的認真檢查著。
姐姐的關心和愛護,讓方安朗再也控製不住眼淚。
他忍著哽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不疼,姐,你怎麼來學校看我了,今天不是探訪學生的日子。”
王醫生抖抖腿,笑眯眯的搶答:“你姐姐是學校新成員,老虎,這小丫頭分到哪班了。”
“一三班,跟群小屁孩兒有什麼好說的。我傷口疼的厲害,快幫我上下藥。”
聽到胡教練的聲音,方安朗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大聲叫到:“你們不準欺負我姐姐!聽到沒!”
他就像被拔了爪牙的小獸,聲嘶力竭的維護著自己的親手。
舒安歌摸了摸他的頭發,溫柔的說:“彆擔心,沒人能欺負姐姐的。”
“姐,他們是不是把你也送到這個鬼地方了。”
方安朗不願叫方敏達爸爸,直接用他們二字來稱呼。
“沒事兒,姐姐就是來這兒轉一轉。過幾天,咱們姐弟倆就一起出去。”
胡教練沒將舒安歌天真的話語放在心上,王老師樂嗬嗬的接話:“進了正源,沒改造好,就彆想出去。”
“我姐姐聰明溫柔大方,不需要改造。”
可以看出,方安朗十分維護自己的姐姐,姐控屬性無疑
就是這麼一個崇拜維護姐姐的人,在多年之後,卻與姐姐形同陌路。
“記得到食堂打飯,晚上七點半之前要回宿舍,不要在外逗留。”
“我今天留在醫務室這邊照顧弟弟。”
舒安歌駁回了胡教練的話,他也沒反對:“隨便你,明天記得準時進教室。”
教育學生跟馴養寵物差不多,遇到硬茬子,硬碰硬不是好辦法。
要讓已經被馴化,或者習慣性服從的人,以及不服從命令遭受懲罰的人現身說法,才能讓新人儘早投降。
外人在場,舒安歌隻問了方安朗日常生活,沒問什麼關緊話。
方安朗沉浸在姐姐被送到魔鬼學校的鬱悶中,再加上病容折磨,人一直懨懨的。
杜承羨慕的看著姐弟倆互相關心,想起了遠方的親人。
要是他家業能這麼和睦,他也不會將心思都放到打遊戲上,最後被父母送到正源來強製戒網。
打飯時間到了,舒安歌拿著飯卡,前往食堂打飯。
正值飯點兒,餐廳裡人很多。
雖然正源收學費收的厲害,夥食並不豐盛,清湯寡水能照出人的影子,葷菜裡連大點兒的肉塊都找不到。
舒安歌花了幾十塊,打包了好幾份菜。
食堂不像教室那樣安靜,牆壁上寫著鮮紅的大字“請勿喧嘩”,依然有學生聚在一起小聲說話。
舒安歌提著飯盒往外走的時候,白天裡見到她毆打教官的人,都用一種驚訝、敬畏的眼神看著她。
在正源,學生就是食物鏈的底層。
他們還沒見過,有人打了教練後,依然好模好樣的上課,沒被修理到醫務室的。
難道學校突然轉了性,不再使用高壓政策管理學生了?
舒安歌不知餐廳內的暗潮洶湧,她拎著打好的飯,快步朝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辦公樓時,幾個穿校服的男生攔住了她的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