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穗拿煙盒的手抖了抖,將裝糖的鐵盒子放回兜裡,驚疑不定的看這鄧致華。
他沒戴肩章,段小穗瞧不出來人是什麼級彆。但看他的氣質,不像普通大頭兵。
“給我兩粒薄荷糖吧。”
舒安歌拿出紙巾將精致的女士香煙包起來,問段小穗要薄荷糖。
她臉色一白,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吞吞吐吐的說:“不值錢的玩意兒,吃起來沒味道。既然有人來接你了,我這就走,馬上就走。”
做他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跟警察還有當兵的打交道。
段小穗心虛的厲害,隻想快點兒離開,舒安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慢著,走那麼急乾嘛,不是還讓我坐你們的麵包車麼。”
舒安歌微抬下巴,目光中帶著幾分譏諷之意,段小穗使出吃奶的勁兒,想要將胳膊掙脫出來。
“鬆手,紅珊妹子,我還有急事,不能再耽擱了。”
段小穗越心虛,舒安歌就越覺得其中有貓膩,鄧致華見狀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從車裡出來後,段小穗眼神躲閃的更厲害了。
“紅珊,姐真的有事兒,要先走一趟。”
段小穗說著話,眼神兒不時的往馬路對麵瞟。
麵包車上的人,察覺到這邊動靜後,突然發動離開了,段小穗瞬間黑了臉。
“致華,你幫我看一下人,我要報警。”
報警二字,嚇得段小穗小腿肚抽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舒安歌,烈焰紅唇仿佛也褪了色:“小穗,你這是啥意思,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麵,你一見麵就報警太不地道了吧。”
同夥已經先一步開溜了,段小穗心中悔恨交加。
這才幾年沒見,怎麼舒安歌辦事兒就這麼老辣了。她是怎麼看出她身上不對勁兒的,段小穗自認自己沒露出馬腳。
說起來當初,她可沒一點對不住宋紅珊的地方。
被宋家退婚後,段小穗一點兒也沒遷宋紅珊,還特地到學校給她送吃的,結果被她一通嘲諷。
就連舉報信的事兒,她也自認問心無愧,要不是宋紅旗移情彆戀變心,她也不會報複他們。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一清二楚。”
“紅珊!我對你可真的半點兒壞心思都沒,天地良心,我就是難得見個老鄉心裡高興。”
“哦?沒壞心思,麵包車上的是假牌照吧,這煙裡也放了東西,薄荷糖裡應該也放了吧。”
像段小穗這樣的人,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要不是這輩子,段小穗的人生經曆改變,舒安歌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她,她就難重操舊業在這邊坑蒙拐騙。
“你胡說,把煙還給我,我不給你抽行了吧。”
段小穗被舒安歌鉗住胳膊,神情猙獰的讓她還煙。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帶到派出所吧,這就是你說過的段小穗?”
“是她,這麼多年,本色不改,也算難得。”
鄧致華麵上笑意冷了幾分,像這種躲在陰溝裡給人添堵的臭蟲,監獄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你們憑啥帶我去派出所,國家乾部打人啦!救命啊,當兵的欺負老百姓了!”
段小穗扯著嗓子大喊,引來了少人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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