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寬容大度禮賢下士,對他們的家人兒女很是照顧。紀寧一雙兒女,都在蕭湛恩準下脫了奴籍。
不止如此,蕭湛還請了名士開辟私學,讓屬下子弟進學讀書。
單就這份用心來說,那些紈絝子弟如何比得上君侯。
在紀寧等人心中,最遺憾的莫過於君侯天生體弱,哪怕延請各地名醫,也難改他短壽之命。
他們這麼多年來,最怕的便是君侯發病,因為不知道君侯發病之後,是否還能醒來。
紀寧知曉劉郎一直在為君侯調理身體,但他從不未奢望過,君侯身體真的能大安,隻求他能少受些苦楚。
但如今,不敢奢望的事竟成了真,紀寧狂喜之下,掀起下袍朝舒安歌,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紀寧謝過劉郎,郎君神醫聖手,實乃當世奇人。”
舒安歌不過一介白身,如何當得起紀寧如此大禮,她上前扶住紀寧臂膀,他去死死跪在地上不願起身。
“紀大人,使不得。”
她說完話後,在紀寧臂上穴位點了兩下,趁他身體酥麻之時,將他扶了起來。
紀寧身子微麻,心中更是佩服舒安歌手段。
他本以為她隻會些粗淺拳腳功夫,上次遇刺脫身,隻是僥幸。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幾分本事,連他在無準備情況下都中了招。
有這樣一個能人在君侯左右,紀寧深覺慶幸,想到此處,他再次朝舒安歌拱手:“大恩不言謝,日後劉郎若是有所差遣,隻管吩咐紀寧。”
兩人一來一往,本該讓人感動,但蕭湛瞧著舒安歌手搭在紀寧手臂上,又與他親切談話,總覺得刺人耳目。
蕭湛斂眉,沉聲吩咐道:“明日我與雲陽要出門一趟,紀寧且下去安排一二,莫要生出什麼事端來。”
“屬下遵命!”
紀寧領命離開前,特意朝舒安歌拱手示意,她也笑著還了一禮。
等門關上後,蕭湛輕咳了一聲,狀似不經意的問到:“雲陽似乎對紀寧頗有好感。”
舒安歌沒留意到蕭湛神情,隻以為他在詢問自己對紀寧看法,故而毫不吝嗇的美言道:“紀寧武藝高強,為人光明磊落,又知恩圖報忠心耿耿,我很欣賞他。”
一連串溢美之詞,飄入耳中,蕭湛溫潤如玉的笑有些掛不住了。
他先前開口問時,心中的確有些吃醋的意思,但不過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但現在聽到舒安歌誇讚紀寧的話,蕭湛心下的確有些不高興了,他收起了笑容,淡淡的哦了一聲。
舒安歌察覺出蕭湛的情緒變化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多問了一句:“阿湛怎麼突然問起我對紀寧的看法來?”
“紀寧膝下有兩個孩兒,十分聰明伶俐,是他與結發妻子所生,兩人感情甚篤。”
“……”
一頭霧水的舒安歌,在聽了蕭湛這番話後,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啼笑皆非道:“好啊阿湛,你不會以為我對紀寧存了什麼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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