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與趙國素來有舊怨,對此樂見其成,嬴政也就多關注了一些。
從舒安歌口中聽到趙遷二字,嬴政沉吟之後,抬眉問到:“為何要讓趙遷入秦為質,你——認識他?”
問到後半句時,嬴政屈著手指,在桌案上無意識的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
舒安歌逼近嬴政,俯下身,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她離他極近,綢緞般的青絲,散了兩縷,拂過他的臉頰,落在他的肩膀上。
嬴政心跳快了半拍,眼神有些遊移,用儘力氣將注意力轉到其他地方去。
他不是傻子,從初識到現在,舒安歌一直有意無意的撩撥他,他自然能感覺到。
人妖殊途這句話,嬴政從未放到心上過。
他一直不給出明確的回應,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嬴政很早以前,就立誌一統六國,成為古往今來第一明君。色如刮骨刀,何況是舒安歌這樣的絕世妖姝。
他怕自己沉湎於女色,忘記往日報複,一事無成,愧對秦國列祖列宗,惹六國諸侯恥笑。
故而一直以來,嬴政十分克製言行,麵對舒安歌的挑逗,宛若土石木人一般。
她一句“你在想什麼”,一下子戳到了嬴政軟肋,他移過目光,翻開了案上書簡,淡淡道:“隻是隨口問一句。”
“實不相瞞,我在趙國時與趙遷有些嫌隙,如今難得有了機會,自然想讓他倒黴一下。”
舒安歌在嬴政麵前沒費儘心機說話,將明蘭和趙遷之間的舊怨含混的提了一句。
不知為何,嬴政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鬆,之前縈上心頭的煩鬱,頃刻間消散了。
他誤以為舒安歌與趙遷是舊識,這才特意讓他到秦國做質子,如今聽到不是舊識是舊怨,心中立馬舒展起來了。
提及舊怨,他眸色冷了幾分,他與趙國何嘗沒有舊怨。
他的怨氣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針對整個趙國及王室。那些年他與母親在邯邯鄲戰戰兢兢,每一天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樣。
歸秦那日,嬴政曾在心中立誓,有朝一日定然要踏平邯鄲,俘虜趙國所有宗室。
“大王?”
舒安歌見嬴政心不在焉的望著手中竹簡,眼神中透著狠戾,想起他當初在趙國的遭遇,擔心的叫了一聲。
是她疏忽了,竟然忘記了,論起仇怨來,嬴政與趙國的嫌隙,更加不共戴天。
相識以來,嬴政從未在她麵前提過在邯鄲的經曆,舒安歌又一心撲在彆處,這才辦出了這樣不地道的事來。
嬴政收斂起眸中的狠戾之色,平靜的望向舒安歌:“換質子之事要過上一年半載,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
明明嬴政年紀比自己小許多,但跟他說話時,舒安歌總覺得他成熟的有些過分了。
“噢,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隻是說說而已。”
舒安歌拿手點了下腮幫子,吐了吐舌尖,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嬴政對麵。
正在她絞儘腦汁的思考,該如何讓嬴政忘掉趙國這茬,重新高興起來時,嬴政又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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