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祈衡宇抱有好感的舒安歌,麵對這個何不食肉糜的提問,一時竟然愣住了。
她歪著頭想了想,手裡握著筷子做出了回答。
“為了生活,或者說為了生存,隻能唱戲啊。”
舒安歌笑了笑,眼睛像月牙兒似的彎了起來。
“你身手不錯。”
“祈督辦過獎了,您要是哪天缺保鏢了,我第一個報名。”
看似無關的一句話,讓舒安歌一下子明白了祈衡宇剛才問話的原因。在他眼裡,她本事還可以,唱戲有些屈才了。
但祈衡宇何曾知道,對於不會武功又沒讀過什麼書的原主,唱戲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提到唱戲,舒安歌想到一茬事兒,崇雅女科班的招生就要開始了,她也該參加麵試了。
除此之外,她這近一周都沒登台了,如今脫離了周婆子兩人,春秋戲園那邊她也不打算去了。
唱戲的人到處換場子也是常事兒,舒安歌不打算靠唱戲賺錢,隻為了揚名,接戲貴精不貴多。
吃完飯後,舒安歌放下筷子,趁祈衡宇還沒起身,乖巧問到:“祈先生,您能給我一張您的名片麼,以後我能到柳宅拜訪您麼?”
祈衡宇望著眼前得寸進尺四個字都難以形容的少女,心裡偏偏對她討厭不起來。
當初在宴會上時,他對她其實沒什麼印象,隻記得她長相不錯,一直跟在她後麵,膽子也挺大。
這次,她半夜從他窗台上爬上來,笑語盈盈的捅破了政敵精心安排的刺殺計劃,讓他得以先下手為強。
於情於理,他都該承這份情,對她有所表示。
但這個少女實在太奇怪,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天真與世故並存,讓他捉摸不透。
隻是一張名片,送她一張也是應該的。
祈衡宇打開皮夾子從裡麵取出了一張名片,又取下上衣口袋中的鋼筆,撕了一張支票,龍飛鳳舞的添寫了一個數字後遞給她。
舒安歌微笑著雙手接過名片,目光掃過支票上的伍仟圓時有些驚訝,但仍堅定的將支票推了回去:“祈先生,無功不受祿,這支票我不能收。”
祈衡宇微微挑眉,將支票往她麵前又是一推:“我從來不欠人情。”
明亮燈光下,他清俊的容顏,泛著瓷白色的柔光,一雙幽深的眸子讓他顯得更加深不可測。
“既然是這樣,我就更不能收這張支票了,因為我想讓督辦,欠我一個人情呢。”
舒安歌將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白皙如雪的手腕,單手撐著下巴,將支票輕輕推了回去,接著收好名片站了起來。
“再見了祈先生,希望改天來拜訪您時,不會被您拒之門外。”
她說完之後,往後退了一步,接著朝窗子處走去。
祈衡宇看了一眼桌上放的支票,再抬頭時,發現舒安歌手已經攀在了窗子上。
他站起來,大步朝她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肩膀。
早在祈衡宇起身時,舒安歌就察覺到了,所以刻了停住了動作,等他按住她肩膀,她這才回頭問到:“您還有什麼事麼,祈先生?”
祈先生,祈督辦,督辦,祈衡宇發現,舒安歌對他的稱呼似乎有些隨機。
夜風中敞開的窗子中吹進來,兩人在燈光下對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