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看了一眼,道士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下巴上留著青青胡茬,一雙眼半睜不閉,嘴巴和下巴尖尖的。
那道士恍惚睜開眼,瞧見山道上走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他嘿嘿一笑,一雙不大的眼睛中露出精光,如針芒一般讓舒安歌很不舒服。
兩人相距還有不到一丈時,那道人突然開口道:“小娘子,你這是要往何處去,讓老道為你算一卦,何時能添貴子。”
這話是赤果果的調戲了,舒安歌沉了臉,冷冷的掃了道士一眼:“你可以算算你何時進棺材。”
想占她便宜,舒安歌跟人吵架還沒輸過。
那道士聽著她黃鶯出穀似的聲音,骨頭都快酥了,嘿嘿一笑,放下拂塵拔出佩劍,從小毛驢上跳了下來。
他鬆鬆垮垮的拿著劍,笑的一臉淫邪,一步步逼近舒安歌:“爺好久沒遇上這樣鮮嫩可口的小姑娘了,你不如從了我,免得吃苦頭。”
什麼叫自尋死路,這就是了。
一臉淫相的道士手中劍還沒碰到舒安歌,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奪了過去。
這人做道士打扮,實則是真采花賊,被奪了劍後,他大喝一聲:“好哇,竟然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你爺爺我縱橫西南這麼久,采過的美人兒也有一十八位,可從沒吃過這樣的虧!”
他不說這話還好,舒安歌聽到這假道士竟然是采花慣犯,當即沒猶豫,直接一劍封喉,結果了這人性命。
那假道士躺在地上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在武俠世界,殺人與被殺都是尋常事兒,舒安歌也沒太多感悟。
這人犯下那麼多采花案,應該是朝廷通緝要犯,舒安歌直接將他屍體拋到了道路旁,等過往的客旅發現後報官。
舒安歌從小毛驢上,將搭在兩側的褡褳取了下來,打開後把裡麵的碎銀還有銀票拿走。
包袱裡還放著許多女子的荷包、手帕和珍珠耳環、玉鐲、發簪等,舒安歌將這些統一收起來,打算到了城中後,直接悄悄丟到縣衙去。
如無意外,官府應該將這些東西送還受害人,或者直接銷毀。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舒安歌很慶幸,她本次的任務委托者身手不錯,讓她麵對壞人時不至於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相比起靠聰明才智與壞人周旋,她更喜歡殺伐果斷,將那些不開眼的人通通丟一邊。
假道士身上帶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碎銀子大約有二十多兩。
舒安歌到城中後,到成衣鋪中買了身衣裳,又到武器鋪中買了一把開刃的劍。
原主容貌姣美,容易引來歹人覬覦,城中人多嘴雜,舒安歌不想多生是非,所以買了幕籬戴上。
這個年代,江湖兒女快意恩仇,大家閨秀守在閣樓,俠女行走江湖拋頭露麵。
像舒安歌這樣戴幕籬的少女,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像她這樣身段窈窕有致的卻沒幾個。
尋常人瞧見腰間配劍的江湖人,總要避讓上三分的,刀劍無眼,誰知道這些江湖人什麼時候就拔刀相向。
城不到,店也不多,舒安歌買到的劍,隻是凡鐵打造,與江湖上有名的神兵利器自然難以比較。
大街上百姓人來人往,小販見縫插針,喜氣洋洋的做著生意,賣糖炒栗子和糖人兒的小攤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