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朝代的人再次起了問號,叫門天子他們已經知道什麼意思了,可是沈悠又冒出瓦剌留學生和大明戰神這兩個稱呼,實在讓人困惑不已,偏偏,沈悠不多作解釋。
沈悠:這需要解釋?這不是大家都懂的嗎?
各朝代人:那是你們,你們,我們古人不懂,不解的啊!
然而沈悠感應不到,隻繼續道:【對的,已經成為太上皇的叫門天子就在這個時候被瓦剌放了回來,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他是出國留學回來了,所以我們稱之為瓦剌留學生!在他的弟弟登基一年後。我覺得,也先未必見得存了什麼好心,他再傻也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況且,宮裡可是還有咱們叫門天子的親媽孫太後在呢,把人放回去,這相當於把一滴水滴入已經燒開的油裡,他是明擺著要一鍋油炸了!】
【對此,大明朝也是有爭議的。怎麼說那還是太上皇吧,他要是死在瓦剌手裡,大家都輕鬆。可他自己舍不得死,瓦剌一開始想拿他換好處,發現他換不成好處,竟然也沒有人弄死他。真是可惜了。】
【就他一個葬送數十萬將士性命的“戰神”,世人把過錯都歸到他身邊所謂逆臣的頭上,我卻是覺得,旁人再該死,都不及他該死。然而一個能為了保全性命讓將士打開城門的人,指望他自覺去死,無異於癡人說夢。叫門天子就是一個無/恥得隻顧自己,自私自利到極致的人。他回了大明,隻會給大明帶來禍端。於少保的壽命也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景泰元年,於少保力爭接叫門天子歸來。景泰帝聽進了於少保的勸,把人接了回來,奉為太上皇,好吃好喝的養著,半分不曾怠慢。然而縱然如此,無/恥的人從來不會改變。】
【景泰八年正月,景泰帝病重,叫門天子順勢發動奪門之變,再次登基成為皇帝。隨後,當即拿下於少保。誣陷於少保和黃竑製造不軌言論,又和太/監王誠、舒良、張永、王勤等策劃迎接冊立襄王之子。於正月二十三日,於少保被押往崇文門外,就在這座他曾拚死保衛的城池前,得到了他最後的結局-斬決。】
嘶!各朝各代一片嘩然,這罪名,這罪名啊,這簡直是放屁!
【於少保死得冤啊,與嶽飛的“莫須有”之名旗鼓相當。一個為大明殫精竭力,為大明續命,立下不朽功勞的人,隻因為一個無/恥的小人想要再次登上他的皇位,穩坐他的江山,便殺此國之柱石。於少保死了,北京城的百姓都來給他送行,哭聲一片,哀鴻遍野,世人都知於少保冤,無奈上頭那昏庸無能的皇帝一心要置於少保於死地,誰也無法改變。】
【自此,人心皆思於少保。一個天下皆知他冤死的人,一個於國有功的人,就這樣死在皇帝的私心裡,試問怎麼不叫天下人心寒?誰再敢為這樣的朝廷賣命?】
【好在,於少保雖遭冤殺,成化帝登基後為其昭雪,以令天下知其冤,追贈於少保為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太傅,諡號肅湣,賜在墓邊建祠堂,題為“旌功”,由地方有關部門年節拜祭。萬曆十八年,改諡為忠肅。杭州、河南、山西曆代奉拜祭祀不止。大家可以看到,這就是於少保的在杭州的祠堂還有墓碑,每每到杭州的人,都會去祭拜於少保。於少保,當年您蒙冤被殺,可您的忠義,您為國家的付出,對百姓的心意,千百年後依然為人所銘記。任何人都抹不去。】
明時剛剛考中進士的於謙,看著屏幕上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他們手拿著花走到他的幕前,為他獻花,也與他鞠躬。
於謙縱然聽到自己最後竟然落得那樣的結局,可是聽著沈悠的話,看到眼前的一幕,眼中含淚而笑道:“於謙值了!”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大權在握的於少保難道能沒有洞察叫門天子的意圖嗎?然而彼時景泰帝病重,太子早逝,景泰帝後繼無人。這個江山天下,若再交給旁人,他又如何對得起三代天子對他的信任,尤其是宣德帝。故,於少保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場,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於少保此生不求名也不求利,麵對景泰帝賜下的蟒袍、寶劍,皆豎之高樓,隻偶爾打開看看。朝廷抄家時,於少保家中並無餘財。一生為國為民,清清白白的於少保啊,就這樣冤死於一個帶給國家無數苦難,幾乎毀掉整個王朝的狗屁皇帝手裡。朱祁鎮,你也配。】
從這個名字被沈悠說出來開始,朱家的人都震驚了,包括剛剛準備北伐的朱祁鎮。
一個皇帝,先前沈悠一直用叫門天子稱呼著他,這就是對他最大的不恥。直到最後一刻,他的名字終於被沈悠喊了出來,以至於朱祁鎮再想否認,再想說自己絕對不是那個葬送大明皇帝,無/恥的為了活下來,不惜賠上無數百姓的性命,以天子之尊命人打開城門,讓瓦剌兵馬入城的人都說不出來。
【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景泰帝朱祁鈺能夠狠一狠,親手殺了朱祁鎮該有多好。可惜,景泰帝作為一個皇帝任人唯賢,費心幫著朱祁鎮收拾爛攤子,讓大明稍稍恢複元氣,終是因為不夠狠,放著朱祁鎮活下來,也造就了於少保之死,以及他自己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