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都緘默了。
【所以這人,不管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屬於什麼身份,重點都在於本事。人須自強方能自立,否則就隻能任人欺負,由人宰割。】
此言不虛,沒有本事,誰拿你當回事,威脅都沒有必要,直接把人弄死。
【不用說,都把反叛的歐陽屹捉住了,南陳朝必要論功行賞。馮仆因為冼夫人的功勳,被封為信都侯,又加授“平越中郎將”,轉任石龍郡太守。陳帝又詔令使者持節冊封冼夫人為中郎將、石龍太夫人,賞賜絡駟安車一乘、鼓吹一部,以及相關的旌旗、節符、儀仗,同刺史的級彆一樣。冼夫人也擔得起這份賞賜對吧。】
點頭,必須點頭,平叛而論功行賞,誰立的功必須不能把那麼一個人忘了。
秦始皇再一次覺得,果然,這世上的女子絕不是不如男子的。隻不過因為所謂的規矩,叫她們隻能居於男人的身後,沒有表現的機會。
大秦,不能說沒有表現的機會吧?他覺得就算是以前,他也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對,您是沒有看不起女子,您是乾脆連親娘都不想認而已。就您這樣的態度,誰能覺得您能容忍女人出頭?連親娘都得怕您?彆的女人敢不怕您嗎?
【然冼夫人也是不幸的,早年喪夫,中年喪子,馮仆在南陳至德年間去世,也在這個時候,陳為隋所滅,嶺南一帶沒有依附隋朝的,幾個州都奉冼夫人為主,號為聖母,保境安民。但其實冼夫人一直認為陳未亡,當然也就談不上歸附大隋。】
【隋文帝楊堅雖然早就建立隋朝,但南北朝的朝廷他得一個個的去收拾,南陳是他一統天下的最後一站。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隋文帝九年,南陳被滅。如此,第二年,隋文帝派總管韋洸安撫嶺外,陳將徐璒憑借南康郡拒守。韋洸到了嶺下,徘徊不敢前行。畢竟冼夫人的本事遠揚嶺南,誰敢在嶺南地界亂來。】
【卻說當初,冼夫人把扶南犀杖獻給陳後主。到此時,大隋既然要收伏嶺南,明顯也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奉命前來同樣也為招撫嶺南的晉王楊廣拿出陳後主留給冼夫人的信,告訴她陳朝已經滅亡,讓他們歸服,並且用兵符和犀杖作為憑證。楊廣這個人,絕對是隋文帝的兒子中聰明絕頂的那一個,瞧這信和信物,但凡他不是有所準備,能拿得出來給冼夫人嗎?滅陳這一戰,楊廣參與其中。懂得用法子讓冼夫人歸順,可見楊廣手段。但這有的人聰明太過,是福也是禍。】
楊堅聽到楊廣的名字,麵上一陣青一陣紫。
獨孤皇後終是沒能忍住的喚了一聲陛下。
楊堅知道獨孤皇後想說什麼,卻堅定的道:“有些事朕已經打定主意。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們沒有那個命,難道非要放任,讓他丟儘我們的臉,親手葬送這江山?”
這個天下楊堅得來不易,他是費儘心思想讓這個天下好的。但總有些事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
“如果這個天下注定守不住,至少我要為天下百姓爭一爭
。他們不是想跟我鬥嗎?我不跟他們鬥,我隻殺。我把他們殺光,我把他們的田地全都分到百姓手裡,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如何。”
楊堅並不是一時氣憤亂殺人。恰恰相反,他殺了人,接下來可能還會繼續殺下去,然而他也知道該對誰好。
身為皇帝,他的子民最需要他,他也要以他們為重,殺世族,殺那些野心勃勃要攪亂天下的人,他更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如果有人進宮找你求情,求你說話,弄清楚他們的態度,他們若是願意老實做大隋的臣子,做好一個臣子份內的事,不動歪心思,朕容得他們。反之,也不妨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學不乖,將要麵臨什麼樣的結果。”
楊堅回頭叮囑獨孤皇後這一句。獨孤皇後明白了,楊堅已然決定,不管誰都勸不動。
【冼夫人看見犀杖,讀了信,確認陳朝滅亡,聚集首領,整天痛哭。最後,她審時度勢,決定派孫子馮魂領著眾人迎接韋洸進入廣州,自此嶺南全部平定,隋文帝決定封馮魂為儀同三司,冊封冼夫人為宋康郡夫人。】
【同年,番禺人王仲宣叛亂,將韋洸包圍於州城,嶺南很多地方首領響應。冼夫人派孫子馮暄率師救韋洸。不料馮暄與王仲宣的部將陳佛智平素交好,故按兵不動。此舉引得冼夫人大怒,想冼夫人那麼多年以來,彆管是丈夫還是兒子,從來沒有糊塗的主兒,偏偏卻養出個糊塗孫子。他這是想把一家子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