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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甘心什麼,絲帛二號小姐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趙安寧露出慘淡的笑容:“我沒有絲帛二號小姐會說話,不懂得倒打一耙,也不懂得要怎麼跟大家解釋,我隻知道,永遠做自己。”
好一個永遠做自己,顧綿綿都要被她的白蓮花套路給驚呆了。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顧綿綿突然覺得前世白術把她保護得太好了,讓她沒有理解到這個社會的黑暗。
原來這世上居然真的還有這種人,不要臉盜竊彆人的作品,盜竊彆人的名聲,卻還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跟所有人說,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一句不會說話,說不過她,就仿佛她之前所有的指正都是空穴來風,橫加汙蔑。
顧綿綿真的被這樣厚臉皮的人驚呆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假絲帛小姐,戲過頭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不會說話就能遮掩的,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我比誰都還要清楚。”
“不是一句你不會說話,就能隱藏你的前後矛盾,我相信觀眾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希望大家從現在開始,不要受我跟她左右,自己去分析這件事的真偽吧。”
說完,顧綿綿放下了話筒,不再答言,對於這種冒牌貨,她覺得不需要跟她繼續虛以委蛇。
顧綿綿說的這番話,正好中了趙安寧的下懷,她雙目圓瞪,做出一副憤怒不甘的表情,卻最終無奈地隱忍下去。
大屏幕上,眾人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看到她不甘憤怒的眼神。
傅雲都直接想罵娘了,媽的,白蓮花,一招又一招,真的是叫他開眼界了。
他氣哼哼地從鼻孔裡發出一道哼聲。
觀眾們遲疑了,不再像之前一樣觀點分明。
現在她們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絲帛了。
因為兩個人看起來都各有各的理由,而且她們的情緒都不像作假。
趙安寧看到台下的觀眾沒有像第一期時辱罵她,大聲嚷著讓她滾下去,明白今天這場仗是她贏了。
不需要所有人都相信她,隻要大家不再明確界定她是假絲帛就行了。
因此顧綿綿充滿怨氣的話語在她耳裡聽來,卻是如天籟之音般那麼動聽。
這說明對方被她碾壓了。
說明對方開始急了。
聽她一口一個假絲帛,趙安寧心底不屑地嗤笑。
同樣都是假的,她又何必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麵孔。
真以為自己是絲帛呢。
趙安寧打從心眼裡認為真正的絲帛是一個不會唱歌的平凡人,台上這位之所以對絲帛的事情了解的那麼清楚,不過是真正的絲帛在背後給她出謀劃策。
顧綿綿確實動氣了,她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
傅雲在一邊示意她冷靜。
顧綿綿淺淺地笑了。
對方越是這樣,她反而越冷靜,生氣歸生氣,她卻沒有氣到失去理智,這番話也不是失去理智之下說出來的。
既然如此,她隻好在在實力上全方位碾壓了。
碾壓到哪怕觀眾以為她是假絲帛,也甘願為她沉迷。
顧綿綿本想用真正的實力打敗趙安寧,揭露她的真麵目即可。
是她自己不要臉湊上來。
顧綿綿數據構造聲音魅力值是90分。
但是緊急情況下,可以強製性讓小九幫她調到100分。
隻是後期會受到懲罰。
小九說過,當聲音的魅力值達到100分時,音色接近完美,同時增加魅惑度,能直擊人心的魅惑度。
同時也讓小九幫她,讓她在唱歌時,感情狀態強製性回到和白術分開的三年。
顧綿綿在心裡呼喚小九。
小九立刻感應到她的真實想法,倉鼠形態隻是小九對外的宿體,實際上它的電波是跟顧綿綿連接在一起的。
當過綿綿發出強行調製完美聲音時,小九立刻對她的身體進行改造。
短瞬的電擊之痛,讓顧綿綿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纖長的眼睫顫了顫。
握住話筒的手抖了幾下。
落座的趙安寧正好看見這一幕,以為顧綿綿是受到刺激了,抿唇輕笑。
她衝顧綿綿露出挑釁的笑容,借著羅生的遮擋,紅唇微微張開,用唇形說了三個字:“你、輸、了。”
顧綿綿並未理會。
羅生和趙安寧這首歌,無論是曲子的難度還是歌詞的高度,都是顧綿綿這首《思念》無法比肩的。
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演唱者不是嗎?
羅生和趙安寧表演結束之後,剩下的幾組開始她們自己的演唱。
許是受到了羅生和趙安寧這首歌的震撼,後麵的演唱中,導師發揮還不錯,但是學員卻有些緊張了。
都沒有上一期表現的好。
終於,要到顧綿綿和傅雲這一組了,主持人請顧綿綿和傅雲到後台做準備,但是隻有顧綿綿一個人去了。
傅雲還是坐在台前,台下的觀眾們看見傅雲一動不動,摸不清傅雲和顧綿綿要做什麼,一時間猜疑不斷。
顧綿綿走到後台,隨著主持人的邀請,慢慢從後台走到舞台中間。
也是這一瞬間,顧綿綿讓小九幫她強製性進入三年前和白術分開的感情狀態。
觀眾們都好奇,為什麼隻有顧綿綿一個人上去。
這時一束燈光打在少女的身上,少女穿著潔白的立領長裙,黑亮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腰間。
少女身段玲瓏,苗條有致,在白光的映襯下,少女聖潔優雅。
音樂的前奏響起,也就是這一瞬間,少女顫巍巍的睜開雙眸。
觀眾們看見少女仿佛突然進入了一個孤獨的氛圍中,籠罩在少女身上的,是說不出的悲傷。
顧綿綿已經被小九強製性把感情拉到了分開和白術分開的三年。
當少女發出第一個音時,台下的觀眾們瞬間沸騰了,開口就讓人跪的完美歌喉,比上一次來的更加強烈。
那聲音魅惑到讓人發顫,少女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味道,然而少女周身的氣息卻孤獨而寂寥。
思念這首歌是顧綿綿為了白術而寫。
被強製性進入三年前的感情狀態後。
顧綿綿想到了和白術分開之時,想到了那個大雨夜,她被迫作出選擇,強行帶著白術跑出去。
最後又被白術勸回來了。
她以為就像白術說的那樣,隻是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而已,她們還可以一起上學,還可以一起玩耍,還可以每天見麵。
她離開時,她笑著將他送到村口,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以為第二天就能再見麵。
然而這分彆,卻隔了三年的時光。
顧綿綿不禁想,她的少年多麼聰明,肯定早在被送離顧家之時,就已經知道了他們要麵臨的是什麼。
他可能甚至想,她不會回來找他了。
分開的三年,她明確自己一定會去找他都如此痛苦,那她的少年呢?
她是不是在絕望中等待,每天夜裡,他是不是因為在想她,所以才會每夜失眠。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在等的是一個不歸人?
一千多個日夜裡,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一分一秒都在數著過。
沒她在的日子裡,他是不是全然沒了希望,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遇見之時那麼死氣沉沉?
台上的風吹亂了少女的發絲,眾人被少女的歌聲帶入了那極致的悲傷當中。
那是愛彆離的痛苦,是所思所念之人不在身邊的孤寂,是被迫分開的絕望。
觀眾們仿佛看見了少女在跟所愛之人分開時所經曆的痛苦。
明明傅雲唱起這首歌隻讓人感到了相思之苦。
而顧綿綿唱出來卻讓人肝腸寸斷,潸然淚下。
不僅僅隻是思念那麼簡單。
眾人隨著她的歌聲情緒起伏,仿佛進入了她的世界,見證了少女是如何跟她的愛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