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汪大龍的提醒，程琳一夥人的偷襲多半讓自己吃虧。
石頭沒攔不住王小妹闖入，亡靈傀儡能不能抗住突襲，還真是兩說。
到時，肯定是一場苦戰。
回報點什麼呢？
王昊摸著下巴琢磨了一陣兒，翻手取出那卷保鮮膜。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利用簡易的日光萃取器，能夠源源不斷獲得清水補充，雖然收取的不多，可也能扛上一段時間。
保鮮膜沒用多少，他應該不會嫌棄。
留言的內容，當然是萃取清水的詳細步驟和注意事項，也包括洞窟氣候的利用。
再加上……
王昊撿起地上的匕首，又從城堡裡取出那把無屬性的鐵火銃，一並添加到留言附件的物品框內。
末了，他還再加上一句。
“大龍，這把匕首湊合用吧。我送你鐵火銃的事，不要輕易告訴彆人。”
點擊發送。
消息剛一發出，就傳來‘咳咳咳’的消息提醒音。
回複得這麼快？
點開。
發來消息的，不是汪大龍，而是剛剛離開的程琳。
“萬天一知道你有鐵火銃，所以他為張華三個準備了鐵皮。我旁敲側擊問過，他是從一個叫周書青的人打探到的，為此，他還送出一塊稀有的金錠。
另外，我很想知道，你還有一個問題沒問，那到底是什麼？”
有意思！
這個程琳在安全後，才講出這些內情，明顯是在防著自己食言。
雖然說有點小人之心，但也談不上過錯。
消息的泄露，王昊剛才已想到。
可那又怎樣？
他不後悔！
就算這次瞞住了，以後總會泄露出去。掙紮求生的幸存者，可不都是傻子。
不管是周書青，還是萬天一，他們能猜出自己擁有犀利武器的製造圖，其他有心人也能想到這一點，不過是遲早的事。
在前期，金錠可是稀罕貨色。
為了它，值得犧牲。
剩下的問題是什麼……
這程琳的好奇心，還不是一般的重，現在還惦記這個。
算啦，反正不是什麼秘密。
“如果你們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殺過人’，那我就會問出下一問——‘為了什麼殺人’，程大姐，是不是很老套？”
將消息發送出去。
七八秒後，那邊又有了回應。
“這個問題重要嗎？要麼是正當防衛，要麼是為了搶奪資源，在這裡，主動或被動又有什麼區彆？你的決定，不會因為答案的不同而有所改變！對嗎？”
王昊聞言一樂。
這個程琳，看問題還真是透徹。
全部說中。
王小妹等人的生死，早在審訊之前，自己就有了答案。
六個偷襲者，總得有人活下去，也總得有人死去。
要是全部不留情麵地乾掉，自己在龍區乃至十二大區的名聲，就徹徹底底臭了。
甚至，會被所有人視作惡魔。
將來再想做什麼交易或閒聊，都會受到影響。前期的發育采取‘不結盟’的策略，不代表一直要做孤膽英雄，等自己足夠強大了，肯定會聚集一批強力人手。
現在——
有了四個幸存者存活，更能體現自己的寬容；他們也能現身說法，打消一些人想走歪路的蠢念頭。
死人，是為了震懾。
活人，更是為了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