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確實是回音樂教室去找沒來得及把它變成卡牌的斷手的嘛。
“你們這邊的情況呢?”她問。
夏佐沒說話,直接往邊上側過身一讓。
映入眼簾的是講台上的一灘血跡。
彙聚而成的血泊邊緣處延伸出了模糊不清的痕跡,像是有誰受了重傷後還在掙紮著向前走去。
林柚的目光一路順沿著這串腳印,最終停在了第一排。
那裡正坐著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屍體,杜克和剛才跑來呼救的男人就圍在他邊上。
靠坐在那裡死去的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前方,整張臉都變了形,被血浸透的腹部插著把匕首,除此之外還有幾處刀口。
這副模樣乍一看是挺駭人,也難怪那男人嚇得直接跑來求援。
“我要是你,”林柚說,“我就不會在看到有人的時候那麼放心。”
男人:“什麼?”
她往門口一指,“看看那邊的鞋印,這明顯是人乾的,凶手興許還沒走遠。”
雖然隻沾到了些許,但靠近門的桌椅邊上確實留下了一丁點明顯是屬於另一個人的鞋印。
要是鬼怪下的手,哪還至於又有凶器又有腳印。
那來求援的男人的鞋底倒是很乾淨,可以暫時排除掉他自導自演的可能性。
林柚突然想起了什麼。
“……連環殺手。”她說。
杜克聞聲抬起了頭。
“什麼?”他皺眉問。
有些情報,共享出來反而比隻有自己知道更安全。畢竟反過來說,如果被察覺到隻有自己知道,安才容易被滅口呢。
——雖然她也完全不怕就是了。
“我不是在教室裡發現過剪報嗎,”林柚說,“除了花子的新聞,其實還有一張。”
“最近又出現了好幾起殺人案,看手法疑似是當年的凶犯,有人證他曾在某所被廢棄的學校出沒。”
“如果說,所謂的廢校就是指這裡,而那家夥一直到現在都還在這校園呢?”
夏佐也從門口向這邊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殺人狂和鬼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可怕。”
這麼說著,他臉上卻瞧不出多少害怕來。要不是林柚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怕還真要以為那一閃而過的似笑非笑是自己看錯了。
但也隻有那一瞬間。
林柚懷疑之心剛起,就見對方神色如常地望了過來,她乾脆也極為自然地偏開了視線。
“剛剛解決完音樂教室的疑問,”杜克歎了口氣,“這又冒出來一堆嗎?”
“‘二重身’和不知道藏在哪兒的殺人魔……”
聽到他的話,後怕地把臉埋進手裡的男人抬起了那張蒼白的臉。
“二重身?”他聲音顫抖地又重複了一遍,“你們是說那個‘二重身’?”
杜克“啊”了聲。
“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他說。
“要我說,事情總得一件件去辦,現在與其擔心這擔心那,還不如趁早行動起來。”
林柚點點頭,這點她是讚同的——無論如何,搶到先機就勝利了一半。
“總之,現在集體行動最安全,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吧?”杜克道,“比起那個也不知藏在哪裡的凶手,現在還是繼續調查‘七大不可思議’更要緊。”
“你說得對。”
男人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叫吳雨峰,”他自我介紹道,“剛才麻煩你們了。”
“不不,”杜克擺擺手,“也沒什麼。”
“那麼來討論一下吧。”他說。
“下一步去哪?”
“‘二重身’和花子,”林柚道,“我傾向於先去找花子。”
夏佐:“我倒是都沒意見——”
“等一下,”他突然說,“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林柚也一下止住了聲音。
就在他們遠遠正對的那扇窗戶上——
一張扭曲到瘮人的蒼白麵孔都在玻璃上擠壓到扁平。
吊死鬼與她視線相對,嘴唇無聲地翕動,仿佛在訴說著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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