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佛岐山與皇城的差距太大了,不過好在他對阿善仍舊沒什麼防備,也正因如此,在阿善把攥在手中的匕首抽出掃向他時,沒有躲閃的他被生生劃傷了胳膊。
阿善不是沒心沒肺,這皇城如此讓人不安,潛在的敵人又那麼多,她出門習慣性帶著小匕首和解毒丸。
“善善。”在她拔腿往外逃去時,被她推倒在地的子佛捂著手臂坐了起來。
昏暗的內室使阿善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是聽到他一字一句問道:“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阿善搭在門鎖上的手滯了一瞬,接著毫不猶豫的逃出房間。
與書中同名同姓,其實阿善本名就叫顧善善。
當初她媽媽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本意,是想讓她多多行善做個善良的人,隻不過兩個善字相疊就讓她變得過分善良,於是顧善善這個名字就改成了阿善。
從逃到錦州城之後,阿善就在反複想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初子佛第一次見到她問她叫什麼名字時,她隻回答他叫阿善,而自那之後他喚得卻是善善,這讓阿善有一種錯覺,或許在她上山之後,子佛就對她這具身體的身份了如指掌。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阿善之所以沒有回答子佛的問題,是因為從最開始穿入這個世界後,她就沒有主動選擇的權利。
如果可以,她誰也不想要,隻想離開這個書中世界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中,但現實是她已經入了書中世界的中心區,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去做。
雖然吞了解毒丸,但不可能這麼頂用,阿善此時的清醒都是通過唇上的傷口和不停掐自己保持住的。身體的無力無法控製,在她扶著木欄往樓下走時,雙腿一軟不小心跌倒在地上,被刮到的袖口硬生生撕下來一大塊。
嗒嗒,嗒嗒——
這南風館不吵鬨,但還沒能安靜到可以聽到走動的腳步聲。
當阿善察覺到館內安靜的詭異時,視線中也多出了一雙精貴靴子,金線勾勒在靴麵一塵不染,阿善眨了眨眼特彆緩慢的抬頭,在看清那張清雅俊美的麵容時,大腦卡殼不動,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阿善絕對不會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唇角破口衣衫散亂,好好的衣服還被撕下了一塊袖布。她這樣子讓人不多想都難,容羨垂下眸子掃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眸底含冰,那一刻的殺意怎麼擋也擋不住。
無關愛與不愛,容羨從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人觸碰。就算他不喜歡阿善,但馬上就要嫁給他的阿善以被他歸為自己的所有物,當屬於他的東西被人破壞時,他唯一做的就是毀滅。
阿善直覺驚人,很快就感受到容羨身上的危險氣息。
能從剛才那間房中逃出,已經消耗掉阿善積攢的全部力氣,此時她軟趴趴倒在地上起不來,毫無抵抗的她隻能輕輕拉住容羨的衣擺,容羨居高臨下站在那裡未動,考慮著如何下腳踩碎她的手指。
“救我……”
阿善聲音低低的,見容羨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趕緊解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想進來。”
容羨此時還非常的理智,或許就是因為不在乎,才會在聽到阿善的話時冷靜沉著,視線落在勾落在木欄上的碎布,他問:“誰陷害的你?”
阿善不知道怎麼回答,容羨冷冷一笑,直接吩咐修白:“殺了。”
他自然不是要殺了阿善,而是要殺把阿善帶進來的那人,不過等到修白進去時,房間中早就空無一人,容羨彎身把地上沒了力氣的人抱起,這時樓下一人顫巍巍道:“世、世子爺,落雪公子找到了!”
子佛並不是落雪公子,真正的落雪公子被提前打暈,關在了柴房,而硬拉阿善進來的那兩名小公子也突然失去了蹤影,說不出是輕鬆還是失落,阿善眼皮垂了垂,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
“容羨。”在被他抱著離開時,阿善腦袋一垂無力靠在了他的項窩處。
這人身上總是涼冰冰,阿善都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病。可能是自己的聲音太小容羨沒有聽到,她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頭發,容羨抱著人彎身進入馬車,頭發微動時,他垂眸看向懷中的姑娘,再也隻撐不住的人緩緩閉了眼睛,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間,聲音細細柔柔:
“……你彆,丟下我啊。”
她看得出此時的容羨心情不好,她很怕這人會突然把她丟在街上不管。
對他沒什麼安全感,阿善不由就將他的頭發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容羨被她拽疼,攬著人神色一冷,隻是低眸時卻發現,阿善勾著他的頭發已經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間,感覺暖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問!
今日阿善嫁給男主了嗎?!——快了快了。
今日容羨愛上阿善了嗎?!——並沒有。
今日阿善倒黴了嗎?!——是的。
今日你們對子佛粉轉路,路轉黑、對男主黑轉路,路轉粉了嗎?!
——話筒交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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