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走的還有嘉王和容羨,阿善到了青山寺才知道,嘉王是真的向佛。妙月見阿善一直盯著嘉王離開的背影發呆,於是小聲和她說道:“姑娘是好奇嘉王為什麼會向佛嗎?”
阿善回過神來:“你知道?”
妙月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小聲說道:“奴婢從彆人說,嘉王向佛是被先皇逼得,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說過嘉王出生時天降異象的說法,總之欽天監批他為妖物,是會禍亂人間的。”
這些話阿善已經從顧惜雙口中聽過了,反反複複就這麼幾句,而她想要知道的更詳細些:“還有嗎?”
“姑娘對嘉王的事這麼感興趣?”
妙月有些不解,想了想才繼續道:“奴婢還聽說嘉王雖被欽天監批妖,但因為他母妃的原因,先皇仍舊很喜歡這個小兒子,為了不讓欽天監的預言成真,先皇才會逼著嘉王從小禮佛念經,在宮中還特意為他建了座佛堂。”
“對了。”妙月似是想起了什麼,但又不太敢說,猶豫了片刻,她才緩緩道:“我聽人說嘉王的腳腕上似乎還掛著顆鎖心珠,據說是為了抑製他的妖煞之氣。”
阿善:“……”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阿善越聽越覺得離譜。她突然又好奇起嘉王的事情來,是有原因的。
半路那一摔讓她無意拉近了與嘉王的距離,上次因著血腥氣她沒聞出什麼,然而這次,她隱約間聞到了嘉王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子佛身上也有這個味道,幾乎是一模一樣。
因為心裡藏了事,所以阿善麵上不比以往輕鬆。
傍晚的時候,長公主請她們過去一起用晚膳,阿善也不知自己是犯了什麼抽,竟然當著嘉王的麵夾了一塊花生酥。
阿善對花生過敏,這件事除了子佛沒有人知道。所以她一邊小咬了口花生酥一邊往嘉王那兒看,嘉王明明看到了,但他沒有絲毫反應,手中的佛珠隨著他慢悠悠轉動著,這個人手中的動作當真是連片刻都沒有停頓。
“善善,你脖子怎麼了?”
很快,長公主發現了阿善的不對勁兒,這時阿善脖子上已經紅了大片,她眼眶有些疼,低下頭悶悶道:“我好像對花生過敏。”
“你這孩子,對花生過敏還敢亂吃!”好在容羨也在,他當即就把阿善抱起往客房送。
阿善眨眼的時候有淚滴落,其實她還是又分不甘心的。她將頭靠在容羨的肩膀上小聲的抽泣著,聽到容羨吩咐去請大夫,她拽了拽他的衣服:“不用了,我房間裡有藥。”
阿善隻咬了一小口,幾顆藥丸下肚很快就能恢複,她之所以哭,是覺得心涼。
不知為何,她越來越覺得嘉王就是子佛,雖然子佛與嘉王的種種喜好全部相反,但這並不能打消阿善的疑慮。容羨把她送回房間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站在窗邊冷冷看著阿善把藥吃完,薄唇的笑容帶著分嘲弄,似笑非笑的樣子有些可怕。
“就這麼想引起容迦的注意?”嘉王的名字就叫容迦,剛剛容羨就坐在阿善身側,把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得出,阿善剛剛是故意為之,無論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都已經威脅到了容羨本身,此時他好似也跟她般渾身都不舒服,目光落在她脖間發紅的皮膚上,阿善被他看得渾身一寒,趕緊道歉:“我錯了,對不起。”
阿善現在也後悔了,她就不應該拿這件事去試探嘉王,無論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這對她而言都不會是好事。
容羨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對於阿善的道歉不為所動,他緩步走到阿善麵前,胳膊抬起不知是想乾什麼。阿善還以為他要打人,慌忙去躲時,趕緊抱住了他的手臂。
“世子爺……”阿善的脖子上還很紅,眼眶中含著剛才的淚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抱著容羨的手臂剛想說話,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從旁人的角度看去,阿善仰頭抱著容羨手臂的樣子很像是在撒嬌,所以顧惜雙停在門外一時也不知該不該進來,明眸微顫,她笑容有些尷尬道:“我……”
容羨的視線完全沒落在顧惜雙身上,盯著阿善又看了兩秒,他冷淡抽回手臂,離開時還不忘提醒阿善:“好好擦藥。”
阿善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就目前而言,容羨卻必須要在乎。
“……”
因為過敏的原因,阿善睡得很早。
隻是她房間位於鐘樓很近,睡了幾個時辰被鐘聲吵醒了。原本是想看看窗外雪有沒有停,結果她剛走到窗邊,就聽到隔壁房門被悄悄推開,顧惜雙披著白色鬥篷在門邊停留了片刻,見四周沒人,裹緊衣服很快出了院門。
此時已入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了。阿善想不出顧惜雙這個時候出去是要乾什麼,事關文中女主的劇情發展,阿善猶豫了下,最終也披上鬥篷跟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掐指一算,下章大概有大事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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