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夫君七(2 / 2)

阿善氣鼓鼓坐了起來,“你調查我?”

想也是知道,以容羨警惕謹慎的性子,一定是派人去了佛岐山,不過那上麵瘴氣毒物遍布,再加上設有陣法,這麼多年來進去的人從未活著出去過,更沒有人能踏出那片死亡森林到達山頂的雲宮。

想到這些,阿善有了些底氣,她重新躺回搖椅上給自己沏了壺茶,彆提多自在了,“我不告訴你。”

容羨也不惱,他溫潤的麵容微側看向搖椅上的人,扯唇問她:“餓嗎?”

阿善瞪向他,看到他動作優雅緩慢的點了點拇指上的玉扳指,抬步離開這裡,“或許,你可以試試再餓一天。”

阿善:“……?!”

.

南安王府的後廚短時間內不可能修繕完成,於是他們臨時搭建了灶台。

阿善已經餓了兩天了,再餓下去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所以在容羨轉身離開後,她想也不想也跟著離開,此時正是用飯時間,她回到清波園時廳內正在擺膳。

阿善的目光落在容羨麵前的甜糕上看了一會兒,忽然咬住唇瓣,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當然,她並不是真的哭,隻是用胳膊擋著眼睛一直嗚咽,容羨抬眸向她望去時,隻看到她縮著肩膀抽泣著埋怨:“自從嫁給你後,我日日睡不好,日日被你欺負,如今你卻連飯都不讓我吃了。”

“試問這天下哪有這麼狠心的夫君,倘若你不喜歡我想趕我走就直說,何必這樣欺負我!”

廳內的傳膳大丫頭還未離開,這話剛好就讓她們全都聽去。阿善在這南安王府是真的待夠了,她想借機回忠勇侯府一趟,順便在適當的給顧候提供一些消息,不過容羨一眼就看穿阿善的心思,他派人將她攔下,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你若真想死,就繼續說。”容羨沒打算真的餓死她,但心中的怒意來的奇怪,他就是見不得她開心。

當晚,他是狠了心沒讓阿善吃飯,阿善倔脾氣也不肯向他低頭,沐浴時,她因為身體虛弱提不起半點力氣,熱氣蒸騰時她胸悶氣短,險些栽入水中爬不出來。

意識模糊中,房門被人推開,有人把她從水中撈了出來,阿善沒什麼力氣的掙紮了下,濕.漉漉的身體很快被人包.裹起來。

“你有本事就餓死我!”窩在那人懷中,呼吸中都是他身上冷冽的凝樨香氣。

在認清來人後,就算失去了力氣,阿善也抬起胳膊往他臉上來了一巴掌,如果說她之前假哭是為了鬨容羨,那麼此時在極度虛弱與饑餓中,她是委屈的真的哭了。

“你就是個混蛋!”阿善罵他,她也清楚自己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打痛他,於是氣著揚著手還想再來一巴掌,容羨微微偏頭躲開她的胳膊,將人放到榻上時,他吩咐屋外的玉清:“去拿些熱食來。”

他不可能真的餓死她,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其它什麼。

之後的記憶阿善有些記不清了,她隻知道自己沒什麼力氣的靠在容羨懷中,斷斷續續罵了他很久很久,任誰也不可能餓上三天還好好的,何況阿善還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在拿起勺子喝粥時,她手指不受控製的輕抖,最後還是容羨親自喂的她。

在逐漸睡過去時,她拉扯著容羨的衣袖不肯鬆,容羨知道她絕不會是因為依賴,但莫名覺得這動作順眼極了……

至少要比他今天在藥房小院中看到的順眼。

“……”

阿善在得知顧惜雙的婚事時,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

這消息來得太過意外,讓她不得不去找容羨打探,在走到書房門外時,她聽到裡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不過才聽清‘嘉王’二字就被裡麵的人發現,閉闔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把長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誰?”

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臉,阿善將手中的托盤往上舉了舉,“我……是來送點心的。”

男人皺了皺眉,“主子不需要。”

他三言兩語就把阿善打發離開,阿善見不到容羨也不能硬闖。其實在聽到顧惜雙的婚事後,她整個人就懵了,如今在聽到‘嘉王’二字,思緒更是轉不過來。

說起來,修白去青山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嘩——

阿善才走到樹下,頭頂忽然略過一抹黑影。

就如同中箭跌落的飛鷹,他筆直的朝著阿善落來,阿善躲閃不及被他砸倒在地上,手中的托盤當即摔落在地,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空曠的院內忽然出現大批持劍影衛,玉清也飛快掠來護在阿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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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淵 20瓶;相見太晚,不必匆匆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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