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追捕逃妻九(2 / 2)

司雲芳趕緊捂住自己丫頭的嘴,她慶幸剛才這傻丫頭沒有當著暗衛的麵把疑惑問出,生怕之前的人又折回,她推了大丫一把,“彆說廢話,你快帶著她從後門溜出去。”

大丫點了點頭領著阿善離開,因為情況太過緊急,阿善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離開時她除了對司雲芳說了句謝謝什麼話也沒能說,甚至都沒能問她為什麼幫她。

等到平她們二人走後,店內的老板娘和其他客人才回過神來。

見老板娘正糾結的盯著後門看,司雲芳掏出自己的鞭子抽了下地麵,指著廳堂內的人氣勢洶洶道“醜話本縣主先說在前麵,今日的事情誰要是敢走漏半點風聲,彆怪姑奶奶撕爛你們的嘴”

她這樣做可不僅僅是為了阿善,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

大丫領著阿善從後門出去後,很快就回去了。

阿善換了身衣服手中還捏著那麵狐狸麵具,她是有些糾結的,因為柳三娘留給她的字條隻是要讓她趁亂跑出來,卻沒告訴她二人在哪裡會合,她怕自己一旦戴了麵具,柳三娘會找不到自己。

從成衣鋪的後門出去,直通暗衛口中的南街。此時那處一隊的暗衛正被三四名醉漢攔路糾纏,還有不少人圍觀。

正在南街的嘉王和長公主一行人看到了前方的動靜,長公主疑惑道“那是怎麼了”

消失許久的青鶴剛剛回來,他湊到嘉王耳邊低聲道“南安王世子就在隔街,他派了人手在花燈街尋人,好像是阿善姑娘丟了。”

自那次之後,青鶴可不敢在嘉王麵前提阿善是南安王世子妃。

嘉王臉上的惡鬼麵具在花燈下仍舊陰森森的,他平靜的隨著長公主往鬨區看了一眼,隨意道“無事,不過是幾名醉漢鬨事罷了。”

待長公主移開目光,嘉王這才側過身問青鶴,“丟了”

他嗓音中很少會透出愉悅,悶聲嗤笑時,他沉冷的聲音自麵具中而出“你確定不是她跑了麼”

撫了撫衣擺,嘉王從容不迫下著命令,“既然他自己看不住人,那就彆怪本王幫他多熱鬨熱鬨。”

“去。”

青鶴低了低頭,聽到嘉王道“讓人暗中阻攔容羨的派出來的人,另外你親自在城中搜尋,務必把顧善善找出來。”

“是。”

悶雷聲由遠及近,這天,很快就要下雨了。

容羨不會想到,阿善這次跑後有兩方人都在阻攔他的追蹤,他以為他還能將阿善拎回去打斷腿,卻想不到阿善已經失去了他的控製。不僅如此,因她這次意外的逃跑,還硬生生打亂了容羨對嘉王等人的狙擊。

烏雲壓至花燈上方後,柳三娘終於在一條小胡同尋到阿善,她拉著人左拐右拐從後門入了一間客棧,關上房門的同時,外麵也下起了豆大的雨珠子。

“下雨了下雨了,快收攤咯。”

鬨哄哄的花燈街因下雨很快空蕩下來,修白找人未果,他撐著把傘遮到容羨上方,看著已經沒有人煙的街道。“主子。”

修白嗓音發澀,“一隊二隊遭到兩方不明勢力攔截,最先派出去的暗衛也沒能尋到阿善的蹤跡,修墨那邊對嘉王的埋伏也失敗了。”

劈裡啪啦的雨聲越來越大,雨水衝刷暗下來的街道,仿佛剛才的熱鬨繁華隻是一場夢。

容羨站的位置留有一小灘血跡,在雨水在它們很快消失不見。疼痛許久的掌心已經變得麻木了,他抬眸掃了眼亮著無數燈火的皇城房屋,忽然就抬步往前走。

修白撐著傘趕緊跟了上去,正想問問下一步怎麼做,就聽到容羨不含情緒下著命令“封鎖城門,調出人手今夜挨家挨戶一個個的搜。”

“再告訴周長餘,讓他盯緊嘉王和紫宸宮的大皇子。”

想了想,他又道“去找找柳三娘,把百年絡繹書齋的人也全部抓起來,我要親自審。”

修白快速應了聲好,走到馬車處他們剛好和守在這裡的修墨碰麵,修白麵露難色,“那王爺那邊”

一道悶雷伴隨著閃電劃過,刹那間照亮了容羨冷森俊美的麵容,他掀開布簾坐了進去,隻回了兩個字“瞞著。”

“誰敢走漏風聲,我就扒了誰的皮。”

修白與修墨對視一眼,二人心思各異。

雨夜,福來客棧中。

柳三娘關好門窗後直接給阿善來了個擁抱,經過剛才的逃竄,二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感受到阿善的緊繃,三娘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善善咱們安全了,不用怕了。”

叫來店小二提上熱水,柳三娘知道阿善近幾日身體不好,就推她先去沐浴。她邊幫阿善擦背邊解釋道“這福來客棧都是子絡的人,咱們先放心住著,一旦有什麼緊急情況發生,掌櫃的會帶咱們從暗道逃出去。”

阿善兩手抓著浴桶,有些疑惑道“子絡這次是真的子絡嗎”

“是他,隻是此事說來話長,等咱們出了城我再細細同你說。”

阿善點了點頭,到底還是因為不放心,她匆匆擦了幾下就穿衣服出來了,柳三娘也沒有強求,她收走阿善的衣物扔給她一套粗衣,接著又把一個包袱遞給阿善。

“這也是子絡交給我的,裡麵有幾張,你換好衣服後就趕緊把人皮貼上吧。”

包袱內的人皮麵具做的極為逼真,薄薄的一層貼上即融,一看就千金難求,阿善選了張麵相普通的麵具,貼好後又看了看剩下幾張,發現人皮麵具之下竟然還有一些易容用的工具。

“這些是”

擦拭完的柳三娘換了身男裝,她將頭發高高束起,貼了張男人的人皮麵具後回阿善“這是子絡留給咱們備用的,人皮麵具終究是有破綻,可惜我不會易容,隻能等咱們逃出去後再研究研究了。”

阿善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將子絡給她們的包袱小心收好,她輕輕地說道“我大概會一些。”

佛岐山上那漫長的十年,阿善什麼都學,也包括這易容術。

“你會”三娘臉上一喜,貼上的她很快就變成一張濃眉黃膚的男人。

她正要說話,樓下傳來動靜,她走到窗邊開了一點小縫,隻見一群官兵入了這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