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強留逃妻八(1 / 2)

……

阿善從顧惜雙那裡出來後,直接去找的顧侯爺。這麼長時間不見, 她是真的有些想念這位帥帥的侯爺爹了。

大女兒即將嫁給皇子, 小女兒嫁給了權勢寵臣南安王世子, 說起來這顧侯爺看著勢力壯大了不少, 其實是真的慘。

兩個女兒嫁給了不同兩派, 喜得是兩方都有爭搶儲位的勢力,悲的是朝堂分四派,三派爭儲位一派保持中立,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兩邊皆是空,最重要的是, 身為第四派中立派的顧候如今很難做人。

阿善找到顧侯爺的時候,他正在書房歎氣, 不同於阿善嫁人時的開心,他臉上滿是憂愁,隻有在見到阿善的時候才露出一抹笑容,拉著阿善的手趕緊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最近在王府過的可好?”

顧侯爺看到阿善略顯蒼白的小臉:“人怎麼都瘦了呢, 看起來氣色也不好,難不成是那南安王世子欺負你了?”

想到前幾日的全城封鎖, 顧侯爺不是沒聽到風聲, 他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善善你老實告訴爹爹,前幾日你是不是和那南安王世子發生什麼了, 那幾日的封城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那幾日隻是隱約聽到了容羨在找人的風聲,但潛意識裡並不覺得自己女兒能有讓容羨動這麼大陣仗的本事。

“我……”阿善支支吾吾。

不是她不想說實話,而是她這實話一出就要再說更多的實話。她總不能對顧侯爺說, 那幾日封城是因為她逃跑了,顧侯爺肯定會反問她為什麼要逃,當初嫁給南安王世子時不情願嗎?

“不是的,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阿善隻能騙顧侯爺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這些時日女兒生了場大病,在府內休養了好久才有好轉。”

“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顧侯爺還是喜歡阿善臉頰胖嘟嘟的樣子,他將自己麵前的水果盤子端到她麵前,親手給她剝東西吃。

“謝謝爹爹。”阿善一口吞下顧侯爺遞過來的葡萄,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這一晃她都穿書十年之久了,也不知道書外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一想就會忍不住想哭想回家。

阿善是真的很喜歡顧侯爺,雖說她如今已經不記得有關顧候的結局了,但如今她穿入書內,就會儘自己的可能保護好這位顧侯爺。

“十年前的事情爹爹查的怎麼樣了?”阿善此次來忠勇侯府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對顧侯爺提妙月和當年顧善善失蹤的事情。

她正要對顧伯遠提妙月的事情,顧伯遠就麵色一沉,皺著眉道:“已有眉目。”

根據阿善當時的描述:女人、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對侯府很了解、還有錢能買通後門小廝,甚至能將小廝悄悄弄走。顧伯遠按著這些線索暗自派親信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靜夫人身邊的嬤嬤身上。

也正因如此,這些時日來他才會如此煩躁,“雖已有眉目,但大概是查錯了。”

顧侯爺始終不相信自己那位溫柔識大體的小妾會大膽到謀害侯府嫡女,他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所以在沒有確定凶手之前,他並不準備告訴阿善自己查到的線索。

“善善近日可又想起什麼?”顧侯爺想讓阿善再好好想想。

阿善心中有些沉重,雖早就知道顧侯爺不會這麼快就相信靜夫人和顧惜雙是當年的凶手,但她也知道此事急不來,好在顧惜雙如今又露出了馬腳,於是她麵上裝作猶豫著道:“……是有。”

“爹爹還記得您當初賜給我的妙靈妙月嗎?”阿善將妙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顧侯爺,末了她抽了抽鼻子,攪了攪衣擺道:“善善是不信妙月的話的,可是姐姐她……”

妙月的事情阿善是想起來一次膈應一次,她如今這副樣子倒也不是裝的。

不管顧侯爺信不信,反正她是將妙月指控的幕後黑手如實說出來了,現在她唯一後悔的是當初不該草率扔掉顧惜雙送給她的有毒平安符,她應該當做物證拿給顧侯爺看看。

“這、這怎麼可能呢?”顧侯爺聽完後震驚到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大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這些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和他查到的十年前的線索對應了……

“天色不早了,善善也該回去了。”見顧侯爺還一臉灰敗,阿善心情有些複雜,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阿善在忠勇侯府耗費了太多精力,昏昏欲睡十分的疲憊。在她倚靠在馬車壁上睡過去的時候,從書房內進行過短暫休息的容羨也醒了。

推開書房的大門,容羨看了看天色朝著清波園的方向走去,玉清見狀趕緊將修白隨著阿善回忠勇侯府的事情彙報了,容羨腳步一停:“他隨著去?”

也說不清是什麼意思,最後他隻是淡淡低嘲了一句:“他最近倒是積極。”

“……”

阿善才剛剛睡著就回到南安王府了,如同遊魂般飄去用了些晚膳,她回到寢房倒頭就睡,然而不到一會兒就被容羨叫起來去靜思閣罰跪。

“起來。”又經過了一天,容羨臉頰上的手指印已經消失了。

阿善掙紮著從榻上坐起來,她想到自己明早還要去忠勇侯府參加大婚,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和容羨打著商量:“一定要天天去嗎?”

“明天可是二皇子的大婚,咱們都要早早去參加的,這罰跪完後根本就無法休息,身體吃不消呀。”

容羨靜靜聽著阿善抱怨,彎著身體幫她整理了下衣服,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靜思閣是一定還要去的,既然南安王說罰他們跪半個月,那他們就一天都少不了,就連容羨都乖乖遵守,阿善自然也不會例外。在去的路上,阿善打了個哈欠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拉了拉容羨的衣服。

容羨低頭看她,聽到阿善眼睛亮晶晶十分小聲道:“你好歹也是這南安王府的主子呀,王爺他平日裡都不管事的,我覺得就算你少跪兩天,那群人也不敢對王爺打小報告的。”

自穿書以來,阿善見南安王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她知道他是常年住在後山不出來,也從不過問府內的事情。

“容羨,我真覺得咱們……唔。”阿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羨捂住了嘴巴。

“噓——”

容羨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整個人都環在懷中,低悅的笑聲像是在嘲笑阿善的無知,他趴在她耳邊小聲回道:“這南安王府中處處都是眼睛和耳朵,你就不怕你剛才的話傳到他耳朵裡?”

阿善在他懷中動了動,她掰開他的手掌十分的不解,但也學著他壓低了聲音:“他們……敢說嗎?”

阿善身為南安王世子妃雖說沒什麼勢力,但她身邊這位可是這王府中有實權的主子啊,哪個缺心眼的下人敢對不管事的大主人說實權小主人的閒話?

容羨彎唇看著她,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頭發道:“他們為什麼不敢?”

有一點可能還不清楚,“這府中的暗衛,都是他培養出來的。”也就是說雖然容羨可以控製這些暗衛,但暗衛真正聽命的人卻是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