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雙手
顧春竹的那個說法並不是肆意亂搞,她也曾考慮周全。
其一,那些個死士都是受過苛刻訓練的,一個個都是死鴨子嘴硬的貨,肯定沒法從他們嘴裡撬出什麼重要的消息。再說了,他們估計也是一些小蝦米,也接觸不到重要的訊息。
另外,位於台麵上出手的遲意禾,將軍府可以任意蹂躪他,但如果背後還有太子的身影,將軍府暫時也不能奈太子何。所以就算從死士嘴裡得知背後真的是太子,也算是個無用的消息,還不如乾脆利落地全殺了,還能給小成出出氣。
這個時候馬車外的戰鬥也因為胡斐的加入而走到了結局,胡斐和王坤一同來到了馬車前。胡斐懶懶地靠
在門框上壓住門簾,王坤則一臉羞愧難當地彙報道,“稟告夫人,全部敵襲皆被胡神醫製服,請問夫人要如何處置那些人?”
“全部殺了吧,不過不能在這裡,還是得顧著點將軍府的名聲。”顧春竹眼底劃過一絲狠厲,現在一提起那些個死士她就無法壓製自己的怒火。
聞言,胡斐不太高興地插了一句,“你不早說,我剛剛就應該直接用毒藥的,還白白浪費我那麼多迷藥。”
“那要不勞煩胡神醫給他們補一副藥,讓他們生不如死。”顧春竹看著胡斐笑得十分燦爛也十分陰沉,生生讓胡斐都嚇得一哆嗦。胡斐二話不說就出去給躺在地上的人補上一個加強版含笑半步癲和癢癢粉,並且順便也讓他們都立馬醒來。
死士醒來後紛紛想要再次舉劍再戰,不過他們站起
來之後就開始覺得渾身上下都奇癢無比,伸手撓遍整個身體也還是撓不到癢處,這種隔靴搔癢的焦灼感極度讓人心焦。然後自己還止不住狂笑,直到笑出淚來甚至笑抽在地上都沒停的那種。
一息之後他們身上都開始張瘡,看著就跟癩蛤蟆似的。
兩息之後,他們笑得開始翻白眼,整個人跟發瘋了一般在地上抽動。三息之後,全部的死士維持著極其醜陋的模樣睜著眼停住了全部動作。有一名將軍府的士兵小心翼翼地上前試探了一下一人的鼻息,那人已然歸西。
顧春竹在胡斐走後特意來到門前觀察著,把那些人痛苦的死狀一一看在眼裡,心裡隻覺得痛快無比,甚至還覺得不夠殘忍。接著她開始環視四周,她覺得如果真的是遲意禾派的人,他絕對會在周圍某一處看著。
在死士來臨的那一刻周圍的人就逃走了,所以顧春竹此時隻能看到一地醜惡屍體,還有將軍府的士兵。既然平地上沒有人,那麼應該就是在某些酒樓上坐著觀察吧。顧春竹抬頭一看,視線就直直地撞上遲意禾氣惱的視線。
遲意禾自以為派出那麼多名死士絕對是手到擒來,所以就挑選了一個視線極佳的位置觀看,以至於也是極為方便地顧春竹一眼發現。不遲意禾的小算盤全部落空,他是氣得把自己手裡端著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猙獰扭曲。
顧春竹看了一眼遲意禾那醜陋無比的臉就趕緊縮回馬車裡,正好胡斐也重新回到了馬車上坐著,她立馬說道,“胡神醫能者多勞,能不能幫我把遲意禾的手給全廢了。正好遲意禾現在正在酒樓上看熱鬨,也免得我們之後再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