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邱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顧春竹本來就不是好欺負的人。
她“謔”的一下就放下了細竹竿,走到邱氏身邊拿起她的釣竿就把給折斷了,帶著蝦鉤的那一截就被拋進了河裡,粗壯的那一段被捏在顧春竹手上。
“姓顧的,你撒什麼瘋,我這蝦鉤可是針做的,五文錢呢!”邱氏心疼的趴在大青石上,想伸手去夠掉在河裡的那半截竹竿,她的頭發卻被顧春竹扯住了,拉扯著頭皮讓她鑽心的疼。
顧春竹一把拽起邱氏,粗的那截竹竿就在邱氏身上抽著,“我讓你這張破嘴胡說,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自己沒本事釣蝦,就在這裡叨叨想要毀了彆人的名聲,真當我是軟柿子啊,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為過。”半截粗竹竿越抽越帶勁,顧春竹覺得渾身都舒服上了不少。
邱氏殺豬似的嗷嗷叫,想去搶顧春竹手裡的竹竿,卻被她打到了好幾下。
釣蝦的人也都是小河頭的都是沾親帶點故的,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邱氏被打死啊,急忙就去把兩人給拉開了。
“彆打了彆打了,你二弟妹也是不會說話。”
“是啊,守勤家的你也少說幾句,這女人家的名聲能開玩笑的?”
“打壞了這看病也要不少銀子呢。”
混亂的拉扯中,顧春竹手裡的半截竹竿被人奪走也丟開了,她抽了邱氏好幾下心裡也舒坦了不少,也就見台階就下了。
反倒是邱氏撲騰的比之前挨打的是還要橫,“放開我,我去打死那個潑婦,我說的是實話咋的了。自己丟人還不讓人說了,我說你就是趁著大哥去打獵和……”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啪”的一個巴掌聲給製止了,這次動手的可不是顧春竹,是那個被邱氏一同潑了臟水的男人。
“守勤家的,管好你這張嘴。”男人給她抽了一巴掌就去河邊拿起了他的釣竿和桶準備走,不滿的說道:“我媳婦讓我來釣蝦,沒想著遇到這種破事,當真是掃興。”
邱氏都被那一個巴掌給打愣了,男人的手又大又粗的,力氣又大,她的臉上已經高高的腫起了五道印子。顧春竹可沒有絲毫憐憫,誰讓她嘴賤。
“你這不喜歡你大嫂也不能把臟水潑到彆人身上,這大金兄弟本來就脾氣不好,又是村長的侄子,就是打了你你能怎麼樣。”
“大金媳婦也不是個好惹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還是要管好你的嘴啊!”
大家紛紛開口道,沒有一個幫邱氏的,邱氏的臉紅了白,白了發青的,她狠狠的跺了跺腳,“你們都欺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罷,她就哭著跑回去了。
顧春竹嘲諷的看著邱氏那個逃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她是沒臉在這兒呆了吧。
“望勤家的,你看你這釣竿動了,是不是有蝦子上鉤?”
一個婦人好心的提醒了顧春竹,她這才回神安心的釣蝦,釣的人多了她也沒有昨天釣的多,可這河蝦仿佛就是認準了她的餌,她釣的還是比旁人多的。
大家都知道顧春竹肯定有什麼彆的法子,可她不說他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