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蘇老太心虛的說著,她猛地拍大腿,眼裡冒出了淚花,“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賤的,你做商人以後會影響了小來的仕途?”
“什麼仕途,連個童生都不是還仕途,彆往你孫子臉上貼金了。”顧春竹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話說三歲看老就上次他那把釣竿扔出來的脾性就可見一斑了,這樣的人還有仕途?
“小來才七歲已經被學堂裡的先生誇獎了,仕途那是遲早的事。”蘇老太拍著胸脯還湊上來,辱罵顧春竹,“你沒有孩子就眼紅彆人家孩子過得好。”
顧春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咬著牙道:“小成和安安都是我的孩子。”
她話音剛落,安安就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小腦袋在她的身側蹭著,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娘”,小成也在在不到半米遠的距離站著。
蘇老太見這一個兩個都忤逆自己,還想破口大罵。
蘇望勤就提了她的蝦桶往外走過去,邊走邊大聲道:“娘既然說我們是彆人家的,那以後小來的仕途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如果還擔心的話我現在就跟您回家讓裡正代寫寫一封斷絕關係紙,我摁手印就行了。”
“兒啊,你這是乾什麼嗎?”蘇老太狠狠的剜了顧春竹一眼,邁著小腳就去追蘇望勤了,要是斷絕了關係,誰還給她孝敬糧。
經過這番罵戰,顧春竹渾身跟抽走了力氣似的,軟軟的坐在了木墩子上。
“娘~”安安趴在顧春竹的腿邊哼唧著。
院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幸好是福嫂子,若是邱氏顧春竹琢磨著自己是沒有心裡再去吵架了。
福嫂子搬了個木墩子坐在顧春竹的邊上,拉著她的手道:“剛才你們院兒裡的事我都聽著了,不怪你。”
安安抬著小腦袋聽著兩個大人講話,小成也在一邊站著,顧春竹強打著精神對他們說道:“小成帶妹妹去屋裡吃飯,娘跟大壯娘說幾句話。”
兩個孩子就乖乖的回了灶房裡麵吃飯。
福嫂子見孩子不再也就敞開了說,“你婆婆這麼算計你是她不對,可是望勤兄弟是護著你和孩子的,你看他可把他娘給帶出去了。”
“護著我?”顧春竹眼底有著一絲陰霾,今天之前她也是這麼想的,就在剛才他親手打了自己的碗她就想通了,“什麼事和他娘產生瓜葛就護上了,今天你不就看到了嗎?”
“哎,春竹你彆鑽牛角尖,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咋能讓她娘丟了麵子。若是丟了麵子,日後你婆婆找的不還是你的麻煩嗎?”福嫂子也是當人媳婦的,知道顧春竹委屈,好不容易日子好一點,差點就被蘇老太給毀了。
“知道了嫂子,謝謝你,氣歸氣我不會丟下兩個孩子不管的,你回去忙你的吧。”顧春竹振作了一些。
她一個現代重生的人怎麼能被古人打倒呢,隻是那會兒有些失望,心不知道咋得抽抽了一下。
“行,我也做了蝦鉤呢,我也去釣蝦托你們賣。”福嫂子說著顧春竹也是一口就應下了,她就滿意的回自己家裡去了,走之前還囑咐,“你們小兩口一定要好好的啊。”
“唉……”顧春竹坐在木墩子上幽幽的歎了口氣。被人害了還不能還回來的滋味真讓人憋屈,她想掰開蘇望勤的腦子看看是不是一個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