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嘴裡沒把門的,儘胡說。”邱氏這個含沙射影的指著福嫂子和顧春竹一樣都會偷人,她轉身就去院子裡拿了一把大掃把抽在了邱氏的腿上。
“嗷嗷!我隻是提醒你,你還不識好人心。”這大掃把是掃帚秧子做的軟掃把,抽起來痛得很,邱氏被打得跳腳,忙躲出去幾米遠。
福嫂子的臉色還氣憤的發紅,指著天道:“我給老趙家生了三個兒子,含辛茹苦的還沒人敢這麼說過我。你是想著也想我跟大金家的媳婦一樣抽你兩個嘴巴子才行是不是?”
顧春竹聽了才知道,邱氏那日誣陷自己和那個叫大金的男人之後,那個大金的媳婦是個潑辣的,過幾天從娘家回來後就去找了邱氏跟她乾了一仗,抽了她幾個大嘴巴。
“潑婦。”邱氏低低的咒罵了一句就一陣風的跑了。
顧春竹給福嫂子拍背順氣,福嫂子才丟開了那個大掃帚,原來幾個送蝦子的人也跟著邱氏走了。
“這村裡釣蝦子可都被你帶起來的,這生意做的好好的就有人截胡了。那些人都是沒良心的,追著邱氏跟蒼蠅圍著屎一樣。”福嫂子不甘心的說了幾句,替顧春竹不值,“你這收不到蝦子還怎麼做生意。”
顧春竹還真沒把邱氏這個跳梁小醜放在心上,現在市場裡賣河蝦的幾乎是飽和狀態,一天賣個一桶就不錯了。
她順便把趙大福在鎮上幫蘇望勤找了個扛米的活計的事情告訴了她,福嫂子也替顧春竹高興。
“春竹,你們的日子絕對會越來越好的。”福嫂子肯定的說道。
“嫂子昨天你送的蝦子是幾碗啊,我結算給你錢。”顧春竹順道問福嫂子。
福嫂子不好意思的推辭了幾下最後也收下了,這錢本來就是該拿的。
顧春竹也問了她那個山邊老三家的路怎麼走,福嫂子就給她指了路。
顧春竹同她說每天就隻收他們兩家的,彆人三日收一次,隨便邱氏挖牆腳好了。
在去老三家的時候,顧春竹在村口見到了一直擺攤子在她對麵的那個乾瘦的男人叫牛不平的那個,他推著個推車,邱氏幫他裝著桶,桶裡是蹦躂的河蝦。
“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就你一家可以賣河蝦呀!”邱氏揮了揮袖子不滿的說道,牛不平陰毒的目光也跟箭一樣。
她可沒心思在這裡帶著,顧春竹加快了步子就匆匆的走著,看著邱氏乾瘦的樣子和牛不平如出一轍,心道,原來是表兄妹,難怪!
到了老三家,他家住在山坡上,家裡隻有個老娘在聽說顧春竹是來給河蝦錢的,就問她多要了一文錢。
老三去隔壁村釣河蝦要一文錢一天,想著蘇望勤的手藝也是老三交的,顧春竹也就不和他老娘計較,多給了一文。
回家的時候,顧春竹在村裡的豆腐攤買了一塊豆腐,家裡豬下水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除了豬皮外,都被顧春竹和豆腐一鍋燉了豆腐湯。
豬皮被她熬了好久,放在簷下的木墩子上涼著,準備晚上吃豬皮凍。
兩個孩子吃著豬下水豆腐湯,拌著糙米飯,吃得“嘩嘩”的,顧春竹吃了飯又去看了自家開墾的菜園子,蒜瓣已經冒芽了,嫩綠中帶點黃,彆的菜也都活了。原本被拔了又栽回去的也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