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蘇老太,她能猶猶豫豫嘛!肯定是顧春竹的親娘,她才不好意思說啊。
“原來是她,她來乾什麼。”顧春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朝著自己家的柴門跑去,回想起來扭頭道:“謝謝嫂子了。”
福嫂子衝她點點頭,示意她快回去看看。
柴門的鎖已經被取掉了,顧春竹剛進院子就聽見裡屋傳來的水聲,和郝氏享受的說著:“哎喲再重一點,敲背你會不會的,左邊點,左邊點!”
她輕聲的把破簍子放在院子裡,直接就走進了裡屋,一腳踢開門。
郝氏就坐在她的床上,大白天的炭盆裡還燃著炭火,裡屋暖呼呼的。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顧春竹咬牙切齒!
小成站在床上給她捏肩,安安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拿著腳盆給她洗腳,郝氏的腳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腳盆裡飄著一層灰色的泥。安安的袖子拖在腳盆裡,徹底的浸濕了。
“你特麼的到底在乾什麼——”顧春竹忍不住爆了粗口。
“哎喲,嚇死我了閨女。”郝氏拍著胸口,看著顧春竹彆提有多親熱了,笑得臉上的肥肉抖動著,“你養著兩個賠錢貨也挺有用的,伺候的我挺舒服的。”
“安安才不是賠錢貨!”安安仰起腦袋看向顧春竹,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跑向顧春竹,小嘴爭辯道:“娘說最最喜歡安安了,安安是娘的心頭肉。”
“小畜生,洗腳水濺到我臉上了。”郝氏噴著口水,把腳踩在木桶的邊上晾著腳,不屑的看著安安。
顧春竹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她努力控製自己的語言,“小成下來,帶妹妹去洗手,娘沒跟你們說臟東西不能碰嗎?”
小成聽話的下床牽著安安的手就往屋外走,鳳眸的餘光掃到了郝氏嘚瑟的臉,小薄唇的唇角微微勾起。
見兩個孩子都走了,郝氏錘著自己的肩不滿的說道:“你讓他們走了乾嘛,我這肩膀還酸著呢。”
“娘有什麼事讓我來做就行了,乾嘛折騰兩個孩子,再說你也不是他們的親外婆。”顧春竹聲線平靜的令人害怕,郝氏還沒反應過來,以為顧春竹要來給她捏肩。
顧春竹長著薄繭但指尖修長的手捏在郝氏肩上,掐著那一坨肉就狠狠的一擰!還快速的擰了個圈。
“啊!”郝氏嚎叫的聲音跟殺豬一樣響亮,把屋頂都要掀翻了似的。
她要去躲顧春竹的手,第二下又捏了下去,顧春竹依舊平靜的道:“娘不要叫,你這腰酸背疼的也是老毛病了,不用勁兒好不了。”說完又是狠狠的一下。
郝氏受不了的踢翻了洗腳水。
趁著顧春竹後退的時候站起來,她嗷嗷叫道:“顧春竹,老娘是不是白生你了,生你這麼來作弄我的。我不過是讓兩個小崽子乾點活你就心疼上了?你還真把這兩個野種當自己親生的了?”
“他們叫我一聲娘我就得護著。”顧春竹飛了一個白眼給郝氏,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去打郝氏,畢竟她是原主的娘。
她嘴上諷刺郝氏的話一刻不停,“自己生的和不是自己生的也沒什麼區彆,你收了我十兩彩禮也沒見你給什麼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