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著。
“咦,這不是裡正嗎,這麼晚了去哪兒呢?”顧春竹見到了裡正和邱氏還有幾個村民,就笑嘻嘻的問好。
邊上的一個村民正準備說話,被裡正攔住了,他捋了一把胡子問道:“望勤家的,這麼晚了才賣河蝦回來嗎?”
“可不是嗎,家裡生計艱難。”顧春竹嘴皮子一碰說著,趕在他們前頭說出來了,“你們這麼多人不是來接我的吧,我今天這是去了縣城裡,回來才晚了。”
“哦哦,我家羊走不見了,出來找羊的。”裡正也覺得尷尬的很,悔不該聽了邱氏的挑撥,這人在大馬路上走總不能抓著人就說她不正經吧。
“那你們快點找吧。”顧春竹也不戳破,挑著擔子就從邱氏身邊經過,飛了一個警告的白眼給她吃。
邱氏看著裡正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顧春竹了,不甘心的很。
她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托了好大的人情才布置好的這一切,邱氏抓著顧春竹的木桶就不讓她走,跳腳起來:“裡正,顧春竹有奸夫的,她的奸夫肯定就藏在這玉米地裡。”
“邱氏,我告訴你,你這是汙蔑!”顧春竹把桶“砰”的放在地上,咬緊了牙關看著邱氏,朝著裡正的方向彎了彎腰,“還請裡正做主!”
“裡正,真的,這個小春子都看到了!”邱氏說著拉過來一個半大的小子,乾乾瘦瘦皮膚還發黃,跟個猴兒似的。
小春子被拎出來,緊張的結巴,“我看,看到大柱哥跟她摟著呢!”他的手指指著顧春竹。
顧春竹在這個小春子身邊踱步,道:“你說的那個大柱哥是不是長了一個絡腮胡的大漢,瞧起來凶巴巴的?”
“是,我說你就跟我大柱哥抱一起了吧。”小春子更加得意的指認。
“我說見過又沒說我跟他抱一塊兒了,這路可是公家的,誰都能走,走在一條路上就說我們有染嗎?”顧春竹的目光從小春子這裡跳到邱氏那裡。
邱氏給了小春子一個眼神,小春子尖著嗓子道:“你們就是,就是抱了!”
顧春竹幽幽的道:“先彆急著給我潑臟水,我在路上看到你那大柱哥得罪了龍老大,被帶去鎮上了。你若是怕他死了,就趕緊去看看,現在追還來得及!”
她的話音剛落,小春子撒腿就跑得沒影了。
小春子跟大柱是什麼關係裡正也看出來了,邱氏還不甘心的叉著腰喊道:“小春子,你給我回來,你……”
“邱氏誣陷我大家都看到了吧!”顧春竹高喊了一聲,見到眾人點頭,她又接著道:“若是叫她得逞了,那麼我還有活路嗎,也隻有浸豬籠一條死路了,邱氏這是害人性命啊!”
“你自己不要臉偷人,還要怪我揭發……”邱氏下不來台,隻得咬死了這件事。
她話還沒說完,顧春竹抽出扁擔就打在了她的小腿上。
“哎喲!”邱氏哀嚎一聲,整個人撲在了泥路上,磕掉了牙,摔出了一嘴的血。
顧春竹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領子,左右各“啪啪”的抽了兩個大耳刮子。
“望勤嫂子……”有個村民看不過眼。
“這是我的私事你們彆插手,彆忘了邱氏剛才想要害死我,我要是真被害死了你們幾個可都是從犯。”顧春竹語氣一凜的說著,用腳踹著想要掙紮的邱氏。
裡正抬了抬手,村民們就站在原地看著邱氏被顧春竹打臉,沒一會兒乾瘦的邱氏兩頰就高高的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