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好像閃到脖子了。”顧春竹冷嘶了一聲,她的手拖著自己的脖子,輕輕動都不敢。
“你……”蘇望勤黑眸裡帶著一絲一閃而過的笑意。
顧春竹正歪著腦袋,本來就疼的不行,恰好被她看到蘇望勤在笑,就咬著唇道:“你還笑我,望哥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沒笑,你看錯了。”蘇望勤端正了臉色,一本正經的說著。
他走到顧春竹的旁邊,伸手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揉著,顧春竹還是疼得不行,“痛痛痛,輕點輕點。”
其實脖子扭了隻要掰一下就好了,蘇望勤在手下的小兵那裡屢試不爽,但是手下的那個纖細的脖子他的手不自覺得更加溫柔的輕輕按壓。
顧春竹也不呼痛了,聞著蘇望勤身上的鬆柏香味,更像是有鎮痛的作用。
“好了,沒那麼疼了,我們還是繼續找吧,獵物可能都被我嚇跑了。”顧春竹不好意思的縮回脖子,自己輕輕的按著。
“嗯。”兩人繼續走著,日頭高高的懸掛在日中了。
“咕嚕。”顧春竹的肚子叫了一聲,蘇望勤把另一個背簍裡的番薯拿出來,兩個人坐在小溪邊就吃起了冷番薯。
小溪清澈見底,蘇望勤就掬了一把清甜的山泉吞咽了下去。
顧春竹對溪水沒有絲毫的興趣,生怕裡麵有蟲卵,雖然蟲卵也是蛋白質,她就是有心理障礙不肯喝這溪水。
“這小溪裡是不是有泥鰍啊?”顧春竹一邊啃著番薯,一邊看溪水裡有一個凸起,像是泥鰍的形狀。
“嗯,以前是有的,冬天就不知道了。”
“那兒呢!”她指了一下。
蘇望勤看到了,伸手就去撈了起來,還真是一條泥鰍,冬天沒什麼活力,動也沒動的,但是顧春竹可以確認這是活的,若是死了就是肚皮朝天了。
“應該是冬眠了,你想吃泥鰍,這東西土腥味重,還不如我去福嫂子借漁網撈魚。”蘇望勤的眉頭皺了皺,看著掌心的泥鰍。
“不腥啊,買點鹹菜燉一下,鹹菜滾泥鰍很好吃的。”顧春竹這麼一說,蘇望勤本來準備放下去的手又重新的提了起來。
他麵帶難色:“我們可能還要往裡走,現在帶著可能就死了,我回的時候幫你抓吧。”
“行!”顧春竹忙點頭道。
兩人又往山裡麵走,什麼錦雞啊兔子的一個都沒見到,冬天太冷了,都藏起來了。沒有辦法在顧春竹的慫恿下,她跟蘇望勤就開啟了強盜模式,有窩就掏有洞就挖。
真還被他們挖出一隻刺蝟,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就被顧春竹甩到了背簍裡和那隻被砸暈了的鬆鼠放在一起。
“望哥,看那裡有那麼大一個洞。”顧春竹指著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在一個山泉邊上,不是很顯眼,“會不會是兔子啊。”
她現在就想抓一窩兔子,大的小的都能賣錢,兔皮還能剝下來硝製。
“看著不像。”蘇望勤就走了過去,就拿柴刀開始刨洞。
一塊大泥土被他抓開,隻見洞裡赫然盼著好幾條蛇,黝黑的鱗片閃著黯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