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們畢竟是蘇望勤的家人,她沒有再說。
“睡覺吧。”
“嗯。”
蘇望勤在黑夜裡的眸子更加的亮,算算日子袁青應該也快來了,希望倒是能賺點錢,顧春竹想在鎮上買房就買吧。
辛苦了一天的顧春竹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望勤撐起胳膊越過兩個小家夥就在顧春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還未熟睡的顧春竹撓了撓額頭,發了一個懊惱的“嗯……”
他不敢再有下一分的舉動,又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床上慢慢的爬下,穿了鞋子披了棉襖就悄悄的走到了院子裡。
蘇望勤從柴門的籬笆旁的第十一根的位置用力的抽出那那個空心的竹管,將裡麵的一封信掏了出來。
月夜下,月光落在這字跡上,是三皇子的文夫人留下的一封托孤信,也是日後三皇子敗北之後這兩個孩子證明身份的最直接的證明。
“小成,安安,爹爹替你們做主了!”
蘇望勤低語一聲,就拿出火折子把文夫人留下來的這封信給燒了。
她當日跟著三皇子回京丟下兩個孩子,若是三皇子東山再起有了孩子自然也不會想到這兩個孩子,這隻是催命符罷了。
這樣一家四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
第二日一早顧春竹就去看到了院子裡掛了幾張硝製好的野兔皮,還有蛇皮,嚇得她往灶房裡麵躥。
“望哥,你將蛇皮帶回來做什麼?”顧春竹見到那固定在板子上成了方方正正一長片的蛇皮,心裡就發慌,肝也抖著。
“張大廚讓我幫忙剝皮,我就順手帶回來了。”蘇望勤正在鍋裡舀著熱粥,和兩個蒸熱了的蔥花餅。
他把熱好的蔥花餅放在顧春竹麵前,就繼續說了起來,“這蛇皮我已經用熱水燙掉了肉和鱗,非常的結實有韌性,做袋子什麼的也是極好的。”
顧春竹惡寒的抖了抖,喝了一口熱粥定了定心神。
想起來現代的時候也有很多大牌的包包也是用蛇皮做的,或許就是有人喜歡這種料子的,她咬了一口蔥油餅。
“那你給我留兩張。”顧春竹克服心裡的排斥,說道。
隻要能掙錢,蛇皮就蛇皮,做個蛇皮荷包試試?
“嗯,曬兩日就好了,兔皮也散個兩天的味道就能用了。”蘇望勤一碗糙米粥見底了,拎著柴刀就要往外走,“春竹今兒你一個人去鎮上,我去給你砍個樹做你要的畫板子。”
“行!”顧春竹爽利的應下了,“我還要個撐子,掛荷包的那種。”
蝦子隻有半桶,倒是越來越輕了,從院門出去的是顧春竹又看了看那野兔毛,想著的就是毛坎肩,穿起來又是毛茸茸的又保暖。
她帶著蘇望勤的布袋,在鎮上賣完東西之後就去扯布料了,羅新蘭母女那裡的做荷包的料子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這次買了紅色和淡雅的幾個色的布,顧春竹又給兩個孩子扯了一身布做厚實的棉襖,想到蘇望勤說給自己去買成衣,她也就咬咬牙給自己買了幾尺布,棉花也買的更多了。
布莊的老板已經認識她了,在顧春竹花了一兩多銀子之後,大手一揮把碎布頭全送給她了,大一點的邊角料也都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