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望勤都沒有追上顧春竹,等到了家的時候顧春竹已經在灶房裡了拿著盆子準備洗漱,他上前就捏著她的手。
“春竹,你在怪我嗎?”蘇望勤的眼底有一片猩紅。
“你知道還問做什麼?”顧春竹把木盆放在了地上,盯著蘇望勤,“蘇望勤我告訴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
蘇望勤為剛才的事情解釋,他誠懇的說,“之前我隻是不忍心見父母為難,並不是不要那個銀子,我想著可以讓他們賒欠到年後,到時候老二可以去上工掙銀子還?”
“真的?”顧春竹將信將疑的瞥了他一眼。
“真的。”蘇望勤黑眸的眼底一片坦然。
顧春竹聽了他的解釋,心底還是有點不爽,每一回去蘇家找場子時,都生怕被蘇望勤給拖後腿了。
她彆扭的說道:“要債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趁熱打鐵,要不然你娘……”
聲音戛然而止,顧春竹的唇被蘇望勤給封住了。
他的吻由淺及深,一時間顧春竹竟不知如何反應,隻能瞪大了杏眸,一副錯愕模樣。
“時辰不早了,我先去哄孩子睡覺。”蘇望勤停下了這個吻,耳根微微發紅,黑色的眸底卻顯得一片鎮定。
顧春竹看著他的背影捂著自己發腫的唇,怎麼都不敢相信,她被輕薄了!
而蘇望勤的吻技竟然還不錯,做完這事之後還能和自己平靜的對話,這是一個憨厚的人嗎,顧春竹覺得自己好像又看錯人了。
洗漱之後,裡屋裡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顧春竹看了看蘇望勤那張生的剛毅的臉,彆過臉不去想旁的趕緊上床睡覺了。
第二日趕早,顧春竹和蘇望勤商量著怎麼把袁青帶來的東西出售出去,對於昨日的那個吻,兩個人極有默契的將之拋於腦後。
“這些胭脂水粉我到時候帶抱香樓去賣吧,那裡的姑娘能出得了高價。”顧春竹看著那口脂就有好幾種顏色了,跟現代的口紅似的,不像是木蓮鎮上唯有一種顏色的口脂。
“那我去縣城賣,今天是縣城的趕集日。”蘇望勤琢磨著道。
兩人就帶著東西就出發了,走之前交代了小成好好的照顧安安,隻是中午簡單的飯食把昨天吃剩的雞和魚熱一熱就是了。
到了鎮上,賣菜的時候顧春竹就捎帶著把那些小玩意兒擺出來,不少大娘見稀罕都給自家的小孫孫買上一個。
不過這價格顧春竹訂的著實也不低,物以稀為貴,顧春竹也沒打算在菜場賣,能賣出去幾樣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在把雞蛋和新鮮的菜賣完之後她便直奔羅新蘭家了。
“新蘭,英子,你們男款的荷包做的如何了?”顧春竹站在屋門口就叫喊了起來,心裡也是期待的很。
若是做成了,其實也可以讓袁青捎帶著去廬州賣了的。
羅新蘭便出來迎顧春竹,帶到房裡之後才搓手帶著不安的說道,“隻做了兩個,先給你瞧瞧,生怕做的不符合你的心思。”
“你們做的我放心著呢。”顧春竹說著羅新蘭已經將荷包都給拿出來了。
隻見這男款的荷包上繡了兩朵栩栩如生的祥雲,邊上一句小詩,“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這詩句的典故乃是唐代的孟郊進士及第後的舒暢心情,倒是極好的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