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顧春竹響亮的應了,眉開眼笑的摟緊了安安,“你們兩個小寶貝喲!”
“嘻嘻,娘看我的大粗辮子,爹爹拿紅頭繩紮的。”安安貼在顧春竹的懷裡,小手指指著自己的鞭子。
“娘瞧瞧。”顧春竹給兩個孩子洗了頭裡正就來了,去鎮上買菜的時候也沒給孩子紮好辮子。
看著安安隻有點小毛糙基本完美的辮子,真的難以想象是蘇望勤那個能拿柴刀、能扛米袋的大掌給紮出來的。
“好看,以後都讓爹爹給你紮。”顧春竹在安安粉潤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心裡有點想躲懶,蘇望勤真的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
“爹紮一天,娘紮一天。”安安掰著小手道。
“好,你說了算。”顧春竹碰碰安安的小腦袋。
陪她一起玩了一會兒那個袁青送的布娃娃這才去灶房做飯。
蘇望勤已經把糙米飯放在鍋裡煮了,黑魚殺了也洗好了開膛破肚的放在一口海碗裡,他正專心的拿著稻草杆子燙豬肘子上的豬毛。
燙完之後再用小刀刮刮就膩滑了不少,顧春竹等著飯煮熟的空檔就拿著菜刀片黑魚,家裡還剩下能吃一次的酸菜幫子,她準備做個酸菜魚來著。
菜刀被蘇望勤打磨過非常的鋒利,她片了一大盤子的魚肉下來,將魚骨放在瓦罐裡燉煮著熬出濃稠的魚湯來。
“望哥,看來得再買一口大鍋。”顧春竹忙完手上的事就等著糙米飯熟,托著腮幫子說道,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多買一口鍋都買不起的家了。
“行,我明天就去縣城扛一口鍋回來。”蘇望勤把手上褪了毛的肘子也放在一口海碗裡,舀了一勺水出去洗了手。
回來看到顧春竹把糙米飯盛出來再用碗倒扣上保溫,他在麵巾上擦了擦手,濃眉一動,“那你忙著,我去外麵忙,早點把床打出來。”
“好。”顧春竹忙著涮鍋,沒有聽到蘇望勤言語裡隱藏的迫切。
鍋涮好了之後,顧春竹就在鍋裡下了香料開始燉起了整個肘子,還加了冰糖,這樣煮出來的豬肘子是醬紅色的。
魚片很容易熟她也不急,隻是一頓做兩個菜就夠了,做多了的容易涼了。
燉肘子的時候她就窩在灶膛前烤著火,聽到院子裡有人跟蘇望勤在說話,她這一天走得腳疼也就沒出去。
沒一會兒蘇望勤倒是先進來了,臉上帶著陰沉,“裡正來了一趟。”
顧春竹眉頭緊鎖,又怎麼了?
“春竹,咱們過完年就搬鎮上去把。”蘇望勤眼底滿是失望。
在顧春竹的追問下他說了裡正說的事情,裡正去了蘇家一趟,發現蘇朵兒根本就沒有在吃藥,什麼被顧春竹虐待的半死都是造謠的!
裡正把蘇家人教訓了一頓,還讓蘇朵兒去跟村裡人解釋。
“對了,他還叫我跟你道個歉,下次這樣的事他應該先去查清楚。”他的眸子閃了閃,看著顧春竹受了委屈也不說他心裡更是心疼,他直接就把顧春竹摟進了懷裡。
他好聽的嗓音在顧春竹的耳邊響起,唇邊噴灑熱氣,“以後有事隻管告訴我,你不要都自己扛著,我是你的丈夫。”
“好。”顧春竹被他緊緊的箍著。
他的懷抱有一股令人安寧的鬆柏香,她差點就產生了依賴,想到陳衝這個渣男顧春竹適時的封鎖了自己的心,她從蘇望勤的懷抱裡脫離了出來。
顧春竹的眸子逃避的盯著腳尖,動動嘴唇轉到了下一個話題,“望哥,你改天把咱們賺的錢存錢莊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