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這話可說不得。”顧春竹也不是個愛說人短長的,特彆是事關名譽,她以前叫邱氏詆毀過,她可不願意自己也變成邱氏這樣的人。
“這不是跟你說了一嘴嘛,你也不會說出去是不?”屠戶娘子笑眯眯的道,翻了個白眼繼續道:“那你覺得這能是啥好人不,就算表哥收拾了,哪裡需要她這個表妹日日的來照顧呀!”
顧春竹的思緒也想著,那天邱氏明知道挨打還要來找自己打架。
難道邱氏和牛不平……顧春竹沒有再想下去。
“給我來一塊帶點肥肉的豬腿肉吧。”顧春竹點著案板上的一塊肉,又問屠戶娘子要了一截豬下水的腸子。
一整個豬下水實在是太多了要吃好多天,她就順帶著買豬肉要點,豬腸子是豬下水裡麵最臭烘烘的,惹人厭的。
都那麼熟了屠戶娘子也爽快的給了。
顧春竹買了肉就回小河頭村了,一路上都在琢磨著邱氏和那牛不平究竟是什麼關係,她暗暗的在心裡記下了,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她揪出來。
快走到家門口了,顧春竹還想這事兒,眼睛沒瞧見地麵,忽然被一個絆倒。
完了,胖就算了還要毀容了。
她心底的哀嚎剛想起就被一個寬闊的懷抱給抱住了,鼻尖輕嗅到的是鬆柏般的香味,顧春竹仰起臉看見是蘇望勤,會心一笑道,“望哥,你怎麼在這兒等我啊。”
“劉家起屋子在山上搬石頭,路上遺落了不少石子,我怕你絆倒。”蘇望勤說著就攙扶起顧春竹,他那麥色的臉上帶著溫暖的光芒。
顧春竹想到了邱氏和牛不平的事情,話頭在肚子裡轉了三個圈,最後還是被她咽到了肚子裡。
這件事還是不跟蘇望勤說了,萬一他去跟蘇家老二說了,那自己不成了和邱氏一樣嚼舌根的人了嘛,還是等有確鑿的證據再說吧!
“春竹,我明天也去劉家幫忙了。”蘇望勤和顧春竹一起往屋裡走去,一邊跟顧春竹交代,“劉家給了一天二十文錢的工錢,還管晌午一餐飯,就在咱們村裡做活,你若是去鎮上賣荷包了我也能照看著兩個孩子。”
“會不會有危險?”顧春竹想著這起屋子還要去山上運石頭,眉頭就皺了皺。
“不會危險的。”被顧春竹關心,蘇望勤這心底也充滿著暖意。
從他撕了文書那日起就決心跟顧春竹好好的過日子,以前呆在村子裡無異於雄鷹折斷了雙翅,為了還三皇子的恩情他自斷一腿帶著他的兒女躲在家鄉,說不甘,到底是有的。
而現在,此處便是吾家,心願誠服。
“那你的床不打了嗎?”顧春竹放下了背簍,挑眉看著他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急在一時,還是先賺銀子日後好養我們的孩子。”蘇望勤的耳根不自覺的泛紅,這個“我們”被他加重了咬字。
顧春竹突然想起來,這打好了大床他們可是要日日的睡在一起的,睡在一起又沒有什麼避孕的法子,萬一有了孩子……
前世一直懷不上,這次對於懷孕生子就有自然的恐懼,而且她也不想在這個茅草屋迎接一個新生命。
這麼想著,顧春竹也不敢再提打床的事了,由著蘇望勤幫人起房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