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昨夜把羊肉高高掛在竹竿上,放在院子裡凍了,帶點凍切成薄片就容易的很,就是這手涼呼呼的。
還有這黑魚一半切成了片兒,另一半就做成了魚丸。
還有大白菜菜葉顧春竹就一個盤一個盤的擺好,一整層腐皮切成了條,還有彆的菜都準備好了等會兒吃起來就容易多了。
“春竹你這弄什麼?”蘇望勤打了一半的床進灶房找水喝時,見著顧春竹把方桌上擺滿了菜,跟小娃娃們過家家一樣。
“望哥,我要做火鍋呢!”顧春竹琢磨著這最關鍵的就是鍋了,她的目光飄向了那個角落裡的那個缸灶,這是最接近火鍋形態的了。
“什麼是火鍋?”蘇望勤摩挲著下巴,一雙黑眸帶著詢問。
顧春竹就和他解釋了一番,指著方桌上的菜跟他解釋就是拿肉和菜在沸騰的鍋裡涮著,然後再蘸醬吃。
“這不就是溫鼎嘛!”蘇望勤給出了一個在閔朝的正確叫法,不愧是個見多識廣的,這讓顧春竹有點失落本來還以為是新鮮玩意兒,沒想到早有了。
蘇望勤將顧春竹忙得落下來都沒察覺的發絲給撥弄回去,再看著她有點失望的臉解釋道:“一般溫鼎涮的都是羊肉,你這菜色更豐盛一點,咱家可沒有溫鼎的器皿。”
原來溫鼎不過是個低配版的火鍋,她就說這上下五千年中國傳承下來的飯食隻會越來越好的,顧春竹拍著胸脯道:“晌午保管叫你大開眼界。”
她都想好了就放在缸灶上煮,搬幾個木墩子圍坐在缸灶邊上就能吃火鍋了。
這時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顧春竹和蘇望勤跑出去看,羅新蘭已經將大壯和英子給送過來了,福嫂子夫婦倆各背著一個背簍準備去鎮上。
“娘你知道這木槐家怎麼走吧。”英子不放心的拉著羅新蘭的手,她想要一道去但是她娘說她人小走得慢,她垮著一張小臉不大高興。
“紮紙人的鋪子,娘若是尋不到路會找人問的,大壯爹娘也在,無事的。”羅新蘭摟抱了閨女一下就跟趙大福夫婦走了。
“哥哥姐姐……”安安拿著一個紙鳶就從裡屋裡跑出來,小身子跑得太急一晃一晃的,顧春竹忙跑過去護著她免得磕了。
小丫頭笑嘻嘻的,把手上的蜻蜓紙鳶對著英子和大壯道:“我的小蜻蜓,我們可以一起玩兒。”
“啊,這是你們新買的啊,怎麼買了個女孩子玩的一點都不威風。”大壯嘀咕道,不大喜歡這個小蜻蜓紙鳶,顏色這麼豔就是女孩子愛玩的。
安安輕輕的“哼”了一聲,“這是我和英子姐姐玩的,哥哥的還在畫。”
“真的嗎,我去瞧瞧。”大壯聽說還有個紙鳶,心裡念叨著一定要威風點就跑去裡屋找小成了。
這幾個孩子在一塊兒顧春竹也不擔心,她進屋把昨日買的叮叮糖給敲下來好幾塊放在陶碗裡裝著就送去裡屋。
小成正在畫那隻沙燕紙鳶,大壯就趴在一邊一雙小眼睛冒著精光,指著黑色的顏料道:“這個,用這個色兒,威風是我們男孩玩的。”
“吃糖了!”顧春竹無奈的笑笑把叮叮糖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