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鑽到馬車底下就把那個花球給拽了出來,拽開後尖聲叫了起來,“望哥,你過來看!”
蘇老頭一臉驚慌,馬兒這時候又嘶鳴了起來,蘇老頭想要製止他們去看又怕一撒手馬兒就跑了隻能一手拽著馬繩,一手掩著老臉。
“這……”蘇望勤也鑽到了馬車底下,這車軲轆竟然有一節故意被鋸開的斷痕,堪堪的就要裂開了,若是馬兒跑得快這車上的人都要從車廂裡滾出來受傷。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望勤冷著臉問道,他繞到馬兒的前麵輕輕的捋著馬兒的鬃毛,馬兒那雙大眼裡竟然有些濕漉漉的,“還有這馬是不是受過驚?”
“那車軲轆是許秀才那邊的頑童弄得!”蘇老頭歎了一口氣。
顧春竹才不相信蘇老頭的說辭,輕笑著說道:“誰家頑童還能玩鋸子,鑽人家馬車底下鋸車軲轆的軸嗎?”
“可許家人是這麼說的。”蘇老頭這臉上的皺紋都痛苦的皺吧了起來,也連帶著把馬兒受驚的事情給說了,這馬是在接親的時候受驚的,不但摔著蘇朵兒還踩斷了好幾個村人的肋骨,是賠了一大筆錢。
“我記得那日袁兄弟趕車的老奴分明教你駕車了的呀?”顧春竹不敢置信道,這馬兒踩踏了人能活著回來都要算它好命了。
蘇老頭的老臉更是羞憤,“是女婿他們說既然是來接親的,哪能由我這個老丈人趕馬車,馬車就被他們拿著趕了,我哪知道會發生這般的事。”
伴隨著蘇老頭的話,蘇望勤的臉黑著氣氛沉悶極了。
“將……蘇兄,你回來了。”袁青領著老仆遠遠的走過來,瞧見蘇望勤連步子都邁得歡快了幾分,小跑著過來的。
“袁青,對不住!”蘇望勤耿直的說道,這事兒是斷然瞞不住的,再說馬車要是在半路出岔子了更是耽誤袁青的事兒,蘇老頭聽著在一旁兩條腿都急得打鬥。
“怎麼了?”袁青一臉的茫然。
蘇老頭就把事情都跟袁青給說了,說完苦著一張老臉,袁青的老仆聽說馬兒踢傷了人一邊摸著馬臉喃喃道:“怎麼會啊,白月可是一匹溫馴的母馬。”
在老仆仔細查看下發現馬兒的鬃毛處有一個被旱煙頭燙傷的黑色的圓孔,老仆和馬兒的感情深得很,當下就不滿的叫嚷起來,“我把白月教到你手裡你就這般對她,我平日裡都舍不得揮馬鞭的。”
“白月乖吃點胡蘿卜,以後再也不把你借出去了。”老仆從懷裡拿出了馬兒最愛吃的胡蘿卜,抱著馬兒就開始掉眼淚,那馬兒像是有靈性一般,蹄子也不再踢土了,一雙馬眼裡也淌出了淚水。
袁青跟著蘇望勤去看過那個快要斷掉的馬車軲轆的橫軸,也是咬緊了後槽牙,對顧春竹道:“嫂子,愚弟真是錯的厲害,就不該一時心軟。”
“我知道這馬車你也是看在望哥的份上借的,這修車的錢我們給你出了,我們再給你幫你看看鎮上有沒有馬車出租。”顧春竹也是拿出了誠意賠罪。
蘇老頭卻瞧瞧的把蘇望勤拉到一旁嘀咕,“家中已經沒錢了,賠了那幾個被馬踩傷的村人的錢,還有加的嫁妝錢,還欠大福錢呢。”
“加什麼嫁妝錢?又欠大福哥什麼錢?”蘇望勤一連拋出兩個問題。
蘇老頭都羞愧的快把腦袋埋到腿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