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麼事?”顧春竹的柳眉已經擰了起來,雖說她不怎麼常來繡坊一個個也不至於害怕她成這個樣子,唯一的解釋就是出事了。
其中一個為首的叫芳姐的,繡活做的最快也最好,她站出一步道:“老板,我們一早上來繡坊發現這繡線都叫人給潑了水,浸了一晚上都掉了色,全都不能用了。”
顧春竹眼皮子跳了兩下,奪步就朝著放繡線的籮筐裡走去,裡麵果然都是一片濕漉漉的,這繡線可是上好的,不會輕易的掉色,竟然被人弄成這樣。
“昨兒是誰走的最遲?”顧春竹咬緊了牙關,嘴上迸出來的調調也是冰冷的很,所有的繡娘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外人是進不了繡坊的,做出給繡線灑水的事情隻有內鬼能做。
“是我走得最晚。”一個叫小秀的大姑娘把手抬了起來,語氣裡帶著委屈,“老板我真的沒有啊,我隻是想多做些活計。”
“肯定是你,你又不是我們成安繡坊的繡娘,你隻是個借過來的繡娘。所以你肯定是嫉妒我們這兒生意好才使壞。”小秀是賀雲那邊借來的,羅新蘭招來的繡娘中的一個為了撇清自己的乾係就開始抹黑。
“賀老板沒有讓我這麼做,我沒有弄壞繡線……”小秀都委屈的掉眼淚了。
借來的五個繡娘也偏幫了起來,護著小秀道:“憑什麼說我們,是你們見們五人做的多,所以就栽贓我們,想把我們趕出去吧?”
“若是想趕我們走,直說就是了,何苦要用這些見不得人的伎倆。”
“可不是,我們走就算了。”
顧春竹攔住這五個要走的繡娘,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眼下自然是不能讓她們走的。一則傷了和賀雲的情分,二則廬州的那批貨要趕不出來了。
她語氣真誠的道:“賀老板借人給我自然也不會做那種下作事兒,你們的努力我也瞧在眼裡,我一向也是一視同仁的,平日裡也是好生的待著你們。現在繡線被毀掉了,你們還要走,我這成安繡坊豈不是直接要關門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走就是落井下石了。
“老板……”那五個繡娘也甚是委屈,不過顧春竹待他們是極好的,中午的飯食也不曾虧待了她們,都是有肉有菜吃得飽飽的,賺的工錢也比在賀雲那裡多。
“你們再想想還有誰回到過繡坊?”顧春竹擰著眉頭,這人像是故意來搞自己繡坊的,不揪出來的話她就像是被一根刺紮在肉裡一般的難受。
小秀腦子轉了好幾番,紅著眼眶把想起來的事兒說了,“寶姨說落了傘回來拿過一次,還有娟娘的荷包返工也折回來了。”
“我隻是來拿傘的我啥也沒乾啊。”寶姨急忙爭辯著。
“我也隻是重新修整一下荷包,我真的不知道啊。”娟娘也在一旁委屈的抹眼淚,她家貧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工,是萬萬不能失去的。
顧春竹瞧著哭哭啼啼了好幾個,揉了揉額心道:“這事兒算是繡坊看管不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去再買一批繡線你們再好好做就是了。”
瞧著安靜下來的繡娘們,顧春竹低頭的眼神幽冷了下來,這事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