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雙手叉著腰回擊道,“明明是你在我五歲的時候把我拐走,我爹娘找回我的時候我都快死了,現在你看我在白鹿書院賣花又生了拐賣之心,我爹這才來找你的,你就應該被打死,臭人販子。”
“真的是拐子啊,京城還有拐子啊。”
“這人瞧著穿得挺好不像是拐子吧,難不成是攤主想訛人。”
“噓,誰知道呢,有貴人在主持公道呢。”
邊上也圍過來不少看熱鬨的人,家家戶戶都是有孩子的,聽到拐子啊,拍花子啊這些詞都牽動了大家敏感的神經。
“冤枉啊,不是我,我是正經的生意人,隻是個人伢子,哪裡是拍花子。就算是買賣人口,也是正經買過來的……”馮老板就想把事情給鬨大,這樣蘇望勤他們沒有證據就能把他們給放了,這裡又不是小河頭村哪裡有人會給他們作證。
這時,魏行知雙手環胸就在馮老板的跟前踱步,突然食指就點著防風老板的腦袋說道:“你在撒謊。”
“我沒有啊!我若是撒謊就天打五雷轟。”馮老板當即就立下誓了,邊上的看客也都相信了他幾分。
顧春竹在一邊也暗暗著急,若是讓他跑了下次再想抓到就是比登天還難了,她當即就回了一嘴,“你這個拍花子都能拐賣孩子了,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你起個毒誓就跟放個屁一樣的簡單。”
邊上圍觀的人也忍不住嬉笑了起來,這個老板娘說的挺有道理的。
魏行知看了一眼顧春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難得生了個這麼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他又開口道,“我說你撒謊自然是有理由的,你瞧這老板娘生意這麼好,小丫頭賣花也挺賺錢。我早上又在他這裡買了一個餅子,二兩銀子,他們何苦要去栽贓你呢,再說了你能有幾個銀子。”
馮老板被魏行知問得訕笑,抬起袖子擦臉上的汗,“說不準這一家子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呢。”
“是嗎,那也應該叫這小丫頭給我投懷送抱才是,你瞧她也有幾分姿色,若是能給我當個通房不也比栽贓你來的多嘛!”魏行知說著看了安安一眼,安安回瞪了他一眼,無聲的口型說道,無恥!
魏行知心裡不知道為何暢快極了,又對馮老板敲打了一番道:“人家好好的必然不會抓你,自然是有舊仇,若是你不承認我現在叫人去調出你的戶籍即可,看看你是不是和這攤主夫婦一個地方出來的。”
“這……”馮老板自然也是木蓮鎮的人,戶籍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的。
“若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你說偌大的京城怎麼就恰好的敲詐到你頭上了,必然是你滿口謊言!”魏行知的話問得馮老板一句都打不上來了。
圍觀的人把手都給拍紅腫了,吆喝著說道:“好!”
蘇望勤直接拿了根繩子把馮老板給捆了起來,又把擦灶台的沾了飯菜油水的臟抹布塞到了馮老板的嘴裡。
邊上的人看著熱鬨看完了也就散了,魏行知挑眉看著安安說道,“小丫頭我幫你家解圍了,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你……”安安正準備罵他幾句的,要不是他在這裡馮老板怎麼會讓他主持公道,這件事沒有他也能平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