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還沒有開口,就傳來尖銳的罵聲,“小賤人,嘴真硬。”
顧春竹鬆開了小哥的手,就從門口衝了進去。那小哥本來想進去的,想到裡麵凶神惡煞的貴人們,生怕一時衝動連累了家人,他的腳步便生生的止住了。
“啪——”門一推開,顧春竹就看到安安被兩個婆子架在了一塊,然後一個看著冷麵的婦人站在安安的跟前。
等那個冷麵的婦人側過身看到顧春竹的時候,顧春竹也借著她側身的機會看清了被兩個婆子抓著的安安,兩邊臉頰上都是清晰不過的五指手印。
“安安!”顧春竹大步流星的就衝了過去,一手推開一個婆子就把安安給拽到了自己的懷裡,心疼的看著她的臉說道:“怎麼了,給娘看看怎麼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了。”
安安抽噎著,一雙黑葡萄大眼睛裡蓄滿了眼淚,隻見她伸手指著一個少女,“是她叫人綁我的,我隻是來賣花……並沒有做什麼不對的。”
“娘信你,不哭不哭!”顧春竹小心翼翼的擦著安安的眼淚,看到她臉頰上的紅印,心跟揪起來一般的疼痛。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這裡。”尖銳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和顧春竹在外麵聽到的是同一個聲音,顧春竹聽了隻覺得刺耳。
她梗著脖子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對我女兒動用私刑,都說京城是天子腳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你是什麼東西,誰要你家小賤人礙我的眼,就該打。”這時那個站在一邊,脖子上還帶著一個瓔珞項圈的少女傲氣的抬著下巴說道。
“我沒有,隻是她家下人說了一句我長得像她們家夫人,這人就讓她們把我綁起來,還讓人打我。”安安氣鼓鼓的說著,因著有了顧春竹的撐腰,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越哭越委屈,但是口齒還是清晰的很。
顧春竹抬頭掃過了屋裡的人,兩個行凶的婆子,一個冷麵婦人,一個高傲的少女,還有一個優雅的坐在屋裡保養得宜的貴婦,乍一看確實有三分像。
“話也是你們說的,憑什麼要打我女兒,若是知道她長了這副模樣都有罪,那還是生的醜一點好,免得遭人嫉妒。”顧春竹冷眼看著屋裡所有的人,“我們雖然是普通百姓,但是又不吃你家一粒米,憑什麼任你們打罵。”
“誰嫉妒她,明明是她不要臉,學了我姑姑的神態作風,我才是我姑姑的親侄女,我才是最像我姑姑的人!”那個高傲的少女咬牙切齒的說著,根本不允許顧春竹辯駁幾句。
“算了,安兒。”那個在屋裡一直沒有說話的貴婦人站了起來,招手叫了那個冷麵的婦人耳語幾句。
顧春竹就瞧著那個冷麵的婦人朝著自己走了幾步過來。
“我們婦人說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點銀子就算是給你們的醫藥費吧。”那婆子也是狗眼看人低,顧春竹正半蹲著抱著安安,她“咚”的就扔下了十兩銀子在顧春竹的眼前。
“好好好……”顧春竹連說三個好字,鬆開了安安去撿那地上的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