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顧春竹瞪圓了眼睛,“那魏行知是他生的嗎?不對啊,這魏行知瞧著比英子還要大個一歲的模樣,那時候魏高武還在家裡種田吧?”
“自然不是他所生,說是贅婿其實又不是。”蘇望勤還賣了個關子,她不詳說顧春竹定然猜不到這其中的兜兜轉轉。
“你快說。”顧春竹作勢要去擰蘇望勤腰間的軟肉。
“魏行知的母親是國公爺的兒媳婦,魏行知的親生父親早年醉酒從花船上掉下去,她早年就當了寡婦,至於魏高武便是入贅這寡婦。”蘇望勤說起來,顧春竹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說的奇妙。
若是國公爺隻有個獨女招個女兒入贅也就罷了,這給寡媳招贅的實在是有些罕見,半晌顧春竹才憋出了一句,“這老國公爺不是活得好好地嗎?”
“當初老國公爺生病了,且這魏高武也是高興起的武將,且國公府隻有魏行知一個年幼的孩子。國公爺這才給招贅了魏高武,因著國公府也姓魏,魏高武也姓魏,因此還叫朝堂上的人笑談了許久。”蘇望勤說起來的時候也是皺著濃眉的,雖然都姓魏,但是世人還是知道魏行知不是魏高武的親生兒子。
“時至今日,老國公爺還活著,所以這魏高武是打錯了算盤對嗎?”顧春竹也從蘇望勤的話裡聽出了些許門道。
“自然,等老國公爺死了,繼承爵位的就是魏行知了,這才是老國公爺的正經血脈。”蘇望勤也覺著這魏高武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魏高武和那個小公子的母親就沒有再生孩子嗎?”顧春竹又好奇的問。
“孩子倒是沒有生過,據說是小公子的母親生他的時候損了身子就不能生育了,老國公爺也是個仁善的,倒是給魏高武納了妾,不過也隻得了三個閨女而已。”蘇望勤說道。
顧春竹忍不住笑道:“真是時也命也。這魏高武忘記了英子娘倆,留在京城攀高枝,還弄了個假死的信兒傳回家中,沒想到他這潑天的富貴是得到了,卻是連香火都斷送了,怕是魏老太知道自己沒個孫子繼承要去夢裡掐他脖子了。”
“所以,我白日裡本是不想叫你們去國公府的。”蘇望勤一雙黑眸看著顧春竹,倒是沒有苛責的意思,隻是語氣裡帶了歎惋。
“我這不是不知嘛,若是知道了我不會去的。”顧春竹也是無奈的說道,“還有那小公子倒是幾次三番的幫了我們,承了他的人情也想著早日還了,免得他隔三差五的來找咱們安安。”
“你說那小子對著咱們安安?”蘇望勤的手重重的拍打在床板上,有著身為老父親的憤怒。
“望哥,你可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這小孩子們的想法我倒是也能理解。但是咱們的女兒我還是希望她未來生活平淡簡單幸福就好,像國公府這樣的地方還是彆一輩子被困在裡麵的好。再說了,安安才多大,我還要把她留在咱們身邊的。”顧春竹說著,就開始舍不得自己的閨女了,這養了這麼久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既然答應了你們去國公府的時候小心一點便是。”蘇望勤的氣也消了幾分。
“好。”顧春竹點了點頭。
她把腦袋輕輕的靠在了蘇望勤的肩頭,但是忍不住想著還在縣城的羅新蘭母女,若是他們知道這魏高武的事,會不會被氣死。